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過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石老太太當年是你外公的未婚妻,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外公選擇了你外婆。石老太太出身名‘門’,心高氣傲所以無法忍受就構陷了你外公跟你外婆,讓他們客死鄉下……你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給她做手術。”
傅聽夏打開了‘門’道:“以後不要再來了。”
傅清石剛歎了口氣,傅聽夏淡淡地道:“病人去醫院掛號來看病就可以了。”
“你……同意給她動手術?”
“我同不同意動這個手術是根據她的病情,不是根據她是誰?”傅聽夏看著傅清石道,“即使我接這台手術也不是為了向你證明什麼,因為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已經有父親了,他給我的教育足夠我使用終身。”
傅清石低著頭走了,傅聽夏長出了一口氣,電話響了,傅聽夏拿起電話裏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今天下班早點回去。”
“那要看你今天有什麼‘精’彩的安排可以打動我了。”傅聽夏笑道。
“保證你終身難記。”季景天說著就把電話掛斷了。
傅聽夏輕笑了一聲,下班前他提早巡視了一下病房就回去了,回家的路上買了點菜。
其實他們在家做飯的時間並不多,一般都是叫飯店的外賣。
傅聽夏白天都很忙,回家已經很疲累了,季景天就更是隻在興致來的時候煎兩塊牛排,而且他煎牛排不是因為真的喜歡牛排,一是因為煎著方便,另外就是為了有借口讓傅聽夏多喝兩杯而已。
今天傅聽夏回到家的時候,季景天已經在那煎牛排了。
吃完了飯,兩人喝了兩杯酒,看了一會兒錄像,季景天背上一隻背包就拉起傅聽夏上了車又回到了醫院。
他們沒走正‘門’,而是偷偷從圍牆的另一端攀爬了進來。
“這是幹什麼?”傅聽夏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季景天一把抱住了他。
季景天拉著他的手朝著醫院的後麵跑去,那裏是過去燕津老舊的醫學樓,現在要準備拆了再蓋新樓。
雖然天黑了,傅聽夏還是有些緊張,說道:“小心,別給人看見了。”
“不怕,這裏晚上沒有人,我值班的時候都打探過了。”
傅聽夏失笑了一聲,舊的醫學樓離著新蓋的醫學樓的確有點距離,因為當中要蓋一個‘花’園,周顧是鐵著心朝著最一流的醫院那種規劃奔去了。
季景天從背包裏拿出手電筒拉著傅聽夏沿著樓梯上去,傅聽夏看著老舊的牆壁想起第一次跟著魯伯成來醫院心中頓生感慨。
兩人拉著手把醫院逛了一遍,然後季景天推開了一道‘門’,那裏曾經是傅聽夏第一次做心內介入手術的地方,現在儀器都搬光了,顯得有些空曠。
沒有了無影燈,手術室裏漆黑一片,醫師們就是在這種沒有窗戶的房間裏努力地給病人打開一間通往生路的窗戶。
季景天從包裏拿出了許多蠟燭將它們點燃,依次在角落裏排好,然後丟掉身上的包,伸出手對站在房間中央的傅聽夏道:“跟我跳支舞吧,聽夏。”
傅聽夏笑著拉住了他的手,兩人額頭貼額頭,相擁著跳著貼麵舞。
跳著跳著,季景天突然將傅聽夏抱了起來,放到了旁邊的台子上,傅聽夏這才注意到靠‘門’這邊角落裏還放著一張手術台。
這大概季景天早就準備在這裏的,傅聽夏躺在手術台上笑了一聲,季景天哼著曲子搖晃著身體,從口袋裏拿出了掏出了一個口罩然後將它給傅聽夏戴好。
季景天將手術台拉到了房間的中央,看著仰躺在台子上的傅聽夏,他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那顆淚痣如此清晰,在昏黃的氤氳裏,眸子透著水光,好似斂盡了人間的‘豔’‘色’。
季景天拉著他的雙手跳著舞,傅聽夏笑著將雙‘腿’擱在他的腰間,季景天越跳身體越低,最終將鼻尖頂著傅聽夏的鼻尖:“我愛你,聽夏。”
傅聽夏的眸子極盡‘豔’光,他輕撫著季景天的頭笑問:“那想看看我‘腿’間的那顆痣嗎?”
“啊,傅聽夏的邀請怎麼能說不。”季景天笑著將‘唇’落到了麵罩上。
複合手術的成功,使得一些本來隻能等死的複雜‘性’心髒病人頓時看見了生的曙光,傅聽夏與季景天同台手術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多。
石老太太住進了醫院,周顧還是給她‘插’了個靠前的位置,但卻沒有跟傅聽夏打什麼招呼,因為他知道傅聽夏不需要這個招呼。
清晨的早上,清洗雙手的季景天看見傅聽夏走了進來便道:“早啊,傅醫師。”
傅聽夏踢開旁邊衝洗籠頭道:“早啊,季醫師。”
兩人洗好了手就並肩向著手術室相攜而去,沿著這條長廊,沿著他們的理想,沿著他們的人生,永不寂寞。--55448+dsuaahhh+287016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