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十點,虞譽又去找任賢之,與他在河邊說話。
任賢之卻道:“譽,我想跟你借錢,可以嗎?”
虞譽便問道:“你一分錢都沒有嗎?你省著抽煙的錢,不就好了嗎?”
說到抽煙,任賢之便掏出一包香煙,隨即抽出了一根,點著了。
虞譽捂著鼻子,沒好氣道:“你老是抽煙,煩死了。”
任賢之道:“你願不願意借我嗎?”
我現在跟他的感情不是很深,我要是幫了他,他是不是更加喜歡我呢?可用金錢堆砌出來的感情,可靠嗎?他現在沒有工作,他何時能還我呢?可我又怕,他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他有了第二次,便會有第三次。可我不借給他的話,他心裏會很難受的,他心裏一難受,我跟他肯定會玩完的。虞譽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答應了。
任賢之微笑道:“你身上有多少錢呢?”
虞譽掏出了三百塊錢,道:“我明天再拿給你兩百塊錢吧!”
任賢之拿過了錢,道:“你放心,我會還給你的。”
聽了任賢之的保證,虞譽並沒有答話,而是微微一笑。
次日早上八點多,虞譽起了床,洗漱完畢,又穿好了鞋襪。
他下樓開門,與任賢之回了六零一。他問道:“你吃早飯了嗎?”
任賢之道:“我還沒有呢?”
虞譽又拿了兩百塊錢給他,道:“咱們待會一起去吃早飯,好不好?”
任賢之接過錢,收進口袋,道:“好的。”
你要不是為了跟我拿錢,虞譽心想,你會來我這裏嗎?希望,你能好好待我。
任賢之道:“今日是十號了,你上完今天的班,就解放了。”
虞譽道:“是啊!”
隨後,二人便去吃了早飯。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虞譽便去客戶酒店上班去了。
等十二點二十八分的時候,他才打開了茶葉店的門。
一時,他打掃衛生完畢,可曹莉莉卻遲遲沒有過來上班。他心想道:“她今天又休假了,可真好!”
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慕容翹楚來了,可他卻沒有跟她說什麼話。
五點半的時候,慕容翹楚發給了虞譽這個月十天的工資,便回去了。
六點的時候,座機便響了,虞譽接聽道:“喂!您好!”
“虞譽,你現在關門下班去吧!”原來是慕容燦旭打來的,他道:“然後你把茶葉店的鑰匙交給前台就行了。”
虞譽回道:“好的,老板!”
虞譽掛斷了電話,他又打掃一遍衛生,六點半的時候才關門而去。
前台站的人是白玉萍與洪世賢,虞譽笑道:“這是茶葉店的鑰匙,我老板叫我交給你們保管!”
洪世賢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虞譽回道:“明天,你們把鑰匙交給那個曹莉莉就行了。”
正在這時,寧武君便來了,他笑道:“聽說,你要走了啊?”
虞譽笑道:“是啊!你舍不得我啊?”
寧武君熙笑道:“你要去哪裏高就啊?”
白玉萍打趣道:“你是不是要去賣啊?”
虞譽道:“我現在不知道要去哪裏,我等明天再去找吧!”
寧武君道:“你要去哪裏找呢?怎麼不繼續留在酒店呢?餐飲部,客房部,你都可以選擇啊?”
虞譽道:“再說吧!”他說完,便走了。
晚上八點的時候,虞譽叫任賢之過來,可對方死活不同意。
我原本以為我幫了他,他會更加喜歡我,虞譽感傷地想,沒想到他還是像以前一樣。
虞譽道:“你過來嘛!”
任賢之道:“不了,我今天外麵跑了一天,我有點累了。咱們才認識不久,慢慢來吧?欲速則不達!”
虞譽黯然神傷,心想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我想錯了。他根本不怎麼喜歡我,或者說他不喜歡我,他隻不過是利用我的感情與信任來借我的錢而已。可我的感情與金錢都投進去,我又該怎麼收得回來呢?”
虞譽放下手機,心裏酸酸的,不覺歎了幾口氣。他心想道:“幫了陌生人,他們還懂得感恩。可熟人呢?卻覺得理所當然。我該怎麼辦呢?我該繼續跟他交往,還是放棄呢?可放棄,我又不甘心。”
虞譽看了一眼手機,任賢之還是沒有發來任何消息,他心裏傷心失望。他心想道:“五百塊錢,我想他是不會再還給我的了。可我在乎的不是錢,而是我與他之前的感情。他說我跟他認識不久,感情得慢慢來,可借錢呢?他怎麼不說慢慢來呢?算了,從我幫他還信用卡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蒙騙我。他說他是一個慢熱的人,而我卻一直相信他。直至現在,我跟他最親密的接觸,隻是停留在那兩記親臉上。”
說到底,最卑賤的不過是愛情,最涼薄的不過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