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任賢之便來了,笑道:“你等很久了嗎?”
虞譽回道:“我剛剛才下樓而已。”
隨後,虞譽請了任賢之吃了腸粉,二人又回了宿舍。
任賢之看到兩張床,都是上下鋪的,便道:“現在這個房間隻有你一個人睡嗎?——挺好的。”
虞譽坐在床邊,招手道:“你過來,跟我坐在一起啊!”
“還是不要了!”任賢之坐在對麵的床邊,露出難為情的笑意,道:“我不想發展得太快!”
虞譽道:“隻是坐在一起說話,你想哪裏去了?”他心想道:“他確實不像其他人,一上來就要做!”
任賢之道:“還是算了。咱們才認識沒多久,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咱們確實認識沒多久,虞譽心想,那你怎麼要我請你吃東西呢?他淡淡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對了,你房間打掃好了嗎?我想去你那裏看看?”
任賢之道:“還沒呢!”
虞譽沒好氣道:“你這麼不用心嗎?都不讓我去你那裏看看?”
任賢之道:“我都說了,我還沒打掃,你怎麼去呢?”他仔細看了看地磚,便微笑道:“我看你的房間倒收拾得挺幹淨的。”
虞譽道:“我很愛幹淨的。”
任賢之道:“你有潔癖嗎?”
虞譽搖頭道:“我沒有潔癖,可我就是愛幹淨。現在的男人,十個有九個邋邋遢遢,討厭死了。”
此話一出,任賢之都顯得有些尷尬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虞譽道:“我想找的對象,起碼要像我一樣愛幹淨。禍從口出,病從口入,你覺得呢?”
任賢之羞愧笑著,點了點頭,道:“是!是!是!”
中午虞譽上班去了,而任賢之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晚上十點的時候,任賢之便又來找虞譽了。
虞譽下了六樓,開了大門,接他回了屋。他喜笑道:“這麼晚,你還過來啊?”
任賢之道:“我想來看看你唄。”
虞譽聽了這話,心裏一甜,羞笑道:“真的嗎?你可別騙人啊!”
任賢之見虞譽害羞的樣子很可愛,熙笑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虞譽看著他坐在對麵的床邊,質問道:“那你怎麼不過來跟我坐在一起呢?”
任賢之隨口道:“你的床太小了,擠不下咱們兩個人。”
虞譽知道他在說假話,便嗔道:“不想來就算了,你又何必撒謊呢?”
任賢之不耐煩道:“我都說了,你的床太小了。”
我的床邊睡過好幾個男人,虞譽心想,都沒有存在過擁擠的問題。他冷冷道:“你過來不過來?”
任賢之見虞譽有些咄咄逼人,便不滿道:“你再說的話,我就要走了!”
虞譽道:“那你走吧?”
任賢之賭了氣,果然起身走了,兩分鍾後他又回來了,道:“我沒有鑰匙開門,你給我開門吧?”
虞譽下了床,穿了拖鞋,便下了四樓,開門讓他走了。
任賢之問道:“那大門呢?”
虞譽道:“大門在裏麵不用鑰匙就可以開的。”他說完,便上樓去了。
二十分鍾後,虞譽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著,便心想道:“他果然怎麼走了!他現在怎麼還不聯係我呢?算了,我在乎他幹嘛呢?我現在還生著氣呢!”
過了一會兒,任賢之發來信息,道:“你睡了嗎?”
虞譽誤以為對方想要道歉認錯,便開心地笑了笑,回道:“我還沒呢?你呢?”
任賢之道:“我在小區公園躺著。”
虞譽很疑惑,便問道:“你怎麼不回家睡呢?再不然,來我這裏誰啊?”
任賢之回道:“我媽今天下午才找到我,她跟我住在一起。可房裏隻有一張床,很不方便。再者說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她都睡著了,我不好打擾她。”
虞譽有些生氣,道:“你現在可以過來找我啊?免得在外麵著涼了?”
任賢之道:“還是算了吧?我在外麵睡,得了。”
他肯定是騙我的,虞譽心想,沒人會這麼傻。他為了躲我,居然甘心在外麵吹風睡覺?
任賢之道:“路遙知馬力,人久見人心。我是一個比較慢熱的人,咱們還是慢慢來吧?我先睡了,明天再聊吧!”
虞譽無語了,對方果然是一根筋。他心想道:“我對他好,可他卻沒對我好過,可他居然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真夠惡心人的。還慢熱?他肯定是在敷衍!”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前半句或許對,可後半句,怕是不對啊!現在的人心變化莫測,難以捉摸,虞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