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辰風驚呼一聲,立刻伸手挽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妹妹。小雨昏迷在辰風的懷裏,人事不省,臉色慘白,呼吸有些急促。周圍幾人都傳來一聲驚呼。
辰風此時也顧不得再繼續跟眼前幾人寒暄,“小雨?小雨!”他輕搖了妹妹幾下之後,發現小雨連一點反映都沒有,頓時慌了神。一把把小雨橫抱在懷裏。原本他與王夫子一行人的交談時本身就是眾人的焦點,而此時看見如此一幕,周圍人紛紛向前。
“辰兄可是遇到了麻煩?”有個離得近的書生向前一步問道,辰風心中很是焦急,不想跟他扯皮,剛要開口卻被另一個附近的書生搶了先。
“辰兄若有有什麼難事但凡吩咐,在下姓古,字......”不等他介紹完自己,卻被另一人擠開了:“辰兄,在下對醫道稍有涉獵,不知能否盡一些綿薄之力?”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辰風心中無奈,隻得大聲喊道:“家妹舊疾複發,還請各位讓一下,今日就此別過!”。
末了,他轉身對王夫子略帶歉意的開口道:“學生現在要趕回家中,改日再去拜訪夫子。”王夫子點點頭,開口道:“去吧,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書院的門在哪你是知道的。”
辰風應了下來,衝著王思怡和那個男子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抱著小雨大步的離開了,所到之處人群中自動給他讓開了一條路。等他走遠,議論之聲才漸漸響起來,這文會是繼續不下去了。
“真沒想到,我墨城竟也有這等人物!”一個中年書生感慨道。他也在墨城活了半輩子,讀了半輩子的書,自認眼界開闊,可今日的辰風卻讓他大開眼界。
“這辰風當真是個鐵匠?不會是那荀信信口開河吧?”一個人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身邊的人回答道:“這確實是真的,我也曾在王夫子的書院裏修習過,辰風棄學之事也略有耳聞。”
“那這辰風也太厲害了,去學打鐵,詩詞一道還有這等成就,當真是......天縱之才啊!”這人感歎道,臉上滿是羨慕,“我要是有他此等......不,一半的才學就好了。”話剛說完,旁邊邊有人揶揄道:“聽聞辰風當年鄉試不中便去學了打鐵,兄台你也可以去試試。”
“啊,哈哈。”那人幹笑幾聲,自嘲道“罷了罷了,此等天才怎是我這種凡夫俗子可以模仿的。”
辰風抱著小雨穿行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文會上的事早已被他拋到腦後。在他看來,什麼詩詞什麼文名都不如他懷中的人重要。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到家中,平日裏他替人鑄兵得的藥材應該能派上些用場。墨城的大夫他早就不報希望了。
“小雨,你可千萬別有事啊!”辰風心中萬分焦急,腳下的步子越邁越大,越來越快,平日看似裏不大的小城在現在的辰風眼裏怎麼就變得這麼廣闊,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起來。
一路從城北一直跑到城西,到了家門口辰風才想起來,路過那些醫館的時候應該順便去請了大夫,不然這藥怎麼用?至少聊勝於無吧。辰風不由得心裏大罵了幾句自己真是個笨蛋,急衝衝的跑進了鐵匠鋪,嘴裏喊著“二叔,二叔!小雨昏倒了!”
二叔在房裏聽到了辰風的叫喊聲,急忙跑了出來,看到昏倒在辰風懷中的小雨,二叔的臉唰一下就白了。他急忙跑過去,一邊從辰風的懷裏接過小雨,一邊向辰風問道:“小雨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辰風手扶著桌子,把放在桌上的一壺涼茶一飲而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方才.....我正和小雨猜燈謎,可...可這小雨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昏倒了。”之後,辰風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二叔說道:“二叔,你看好小雨,那些藥材放在哪你都知道,我先去請大夫!”說罷轉身就忘門外跑,眼看就要跑出家門的時候,二叔在後麵一聲厲喝叫住了他。
“糊塗!”二叔臉色有些慌亂,但總的來說還算鎮定,“大半夜的你去哪找大夫!再說墨城裏我們能請的大夫之前早就請了個遍。你先去嶽掌櫃那裏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那些名醫不買我們的帳但總會給他麵子,不比你悶頭瞎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