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洛曦同長皇子在船上嬉鬧,被三皇子看到後。以後洛曦與三皇子每次相遇,他對洛曦總是表現的禮儀有加,可這一切洛曦並不知道。搞的洛曦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來想去也找不出個理由,隱隱覺得兩人之間橫亙著看不見的屏障,再也回不到從前。這種屏障可能來源於三皇子自身的性格或者是品質,也許原本的一切隻是一時好奇的美麗而已,除此別無他物。
長皇子見到她倒是比從前多了幾分和氣,起碼那份溫潤裏多了幾分真摯。讓洛曦感到安慰,感到舒服。
大明朝最大的boss萬曆皇帝的壽辰即到,宮裏宮外各個忙的是不亦樂乎。洛曦本以為身在小廚房便可幸免,這壽辰跟禦膳房關係大,這邊能清閑不少,沒料到,萬曆皇帝發話點名要洛曦多做些冰粥出來,好好給大夥降降暑。這下好了,整整三天,洛曦除了在廚房呆著以外,哪裏都沒去過。現在太陽從那邊升起都忘了,見一次太陽都能讓原本生怕曬黑的她興奮許久。好不容易熬到壽辰那天,洛曦把自己做的滿滿一桌子的吃食,和三大桶的冰粥,全都交給小恭子小敬子兩人,自己和芷明芷心在小廚房裏,捶著腿偷喘口氣。
宴會要在晚上進行,屆時**各個嬪妃、皇子、公主,以及那些個洛曦全都不認識的王公大臣,都會陪同共享。聽說禦花園裏還搭了個大戲台子,請了三家戲班子輪換著唱。明朝此時京劇還未誕生,但凡有戲唱的都是昆曲。洛曦在21世紀時倒是聽過幾回京劇,還約莫著能聽幾句,可惜,這昆曲卻是怎麼聽也聽不懂。有心想聽聽《牡丹亭》卻複又想到,此時的湯顯祖,恐怕才剛罷官不久,這絕世名曲估計還隻在腦子裏打轉呢!一下子興趣盡失。不由得對宴會也沒多大的期待,何況去了還要虛情假意的對著裏麵的人麵帶笑意,也懶得那份心。再想想碰到鄭貴妃、七公主那一杆子也是在所難免的,倒真不如,在這乾西四所的小廚房裏躲清閑合適的很。便打定主意,任誰還找,要陪著偷去看熱鬧也不鬆口。
傍晚,小廚房裏隻剩下,洛曦、芷明、芷心三人,雖然洛曦身有官職,卻從來不官擺架子,用起人來也和善。芷明芷心私底下跪拜了不少回,感謝老天,這次可算是碰到好主兒了。再加上洛曦自己也真有一手,從她手裏做出來的小點心讚譽聲可高了,就連挑剔的萬曆皇帝都有誇獎,心底裏對洛曦可算是服的緊呢。
洛曦從禦膳房裏拿來了幾道小菜,自己也做了些吃食,又弄來了一壺好酒,在秋高氣爽的晚上,三個姐妹敞開心懷濁飲起來,倒也愜意。
“姐姐,這個當真可以?”芷心低頭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小碗底兒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姐姐,這當真行?”芷明倒是擔心,因為她們兩人連累了洛曦。
“你們說呢?為什麼不可以?”說完,洛曦倒是痛快,端起小碗一股腦都給喝完了。這大明朝皇宮裏的酒就是不比別處,就是好喝。盡管,洛曦在21世紀的時候隻喝過幾次啤酒,可身在皇宮裏,即便是下賤的酒渣子,也會被人心上莫名的塗上一層富貴的光環,喝起來可不比尋常酒好些。更何況,就算這宮裏最低檔的酒,也會比平常人家裏桌上擺的好上不止一個規格。
芷明、芷心看到洛曦放下底光光的小碗,放心不少,卻還是不敢完全放開。芷明端起碗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芷心卻隻是眯著眼睛喝了一小口,草草的放下了小碗。對於,這兩人的表現,洛曦也懶得猜測,把心用在平日裏對付這些個皇子、公主都累的不行,這時那有心思還合計兩個下人的心思。隻是複又給自己到了一杯,夾幾口小菜,喝幾口酒給這麼多天勞累的自己放鬆一下。
“哎,洛曦姐姐倒是好酒量。”芷心看到洛曦再次往碗裏添酒,不免感歎了起來。複又端起自己的小碗,眯著眼睛看了看,卻怎麼也喝不下去,吐了吐舌頭說道:“二皇子那麼好的酒量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