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拔龍須(1 / 2)

“哥,你才知道?”韻畫突然之間覺得師父說的還是對的,哥的智商確實有些……

“這個……”韻棋沒有說下去,隻是把手裏的馬勺重重的扔到了鍋裏。

“那個藥鋪可有什麼消息?”韻畫一邊幫他撿著菜,一邊問他。

“聽劉司長說,這個藥鋪的殺人手法與殺龍馳的人手法一樣……”韻棋還想說什麼,但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口。

“我還有要瞞著的?”韻畫笑著問道。

“劉司長懷疑是敏王所為……”韻棋和她站近了一些,低聲的說道。

“敏王?”韻畫皺眉重複。

“嗯,劉司長說,是暗影之衛的手法,這暗影之衛你應該知道,現在歸你調度,所以劉司長也查過人員的出入去處,這一個月來,你手下的人一個外出的都沒有,但是當年,他們可是教過敏王和太子的。”

“就憑這個?”韻畫不解。

“就憑這個?你這話說的過於輕巧了吧?那手法,那叫一個利索,刀法奇快,暗影一幹人,最明顯的一個特點就全是左手用刀,那樣造成的傷口就會與別的殺手有所不同。”韻棋眯著雙目,仿佛藥鋪滿門被屠之時,他就在現場。

“也不一定,如果有人特意的想要嫁禍呢?”韻畫又問。

“不可能,那種手法,沒有人能夠嫁得了。”韻棋告訴她。

“那劉司長還說什麼了?”

“沒了,我來這兒的時候,他去宮裏了,這次估計是要據實相呈了,龍帝不喜歡龍馳,頂多給他廢了,更或者根本就不廢,直接還讓他當他的王,好生的養著,也斷然不會殺了他!虎毒也不食子,他再怎麼樣,對這件事兒也是恨著的。”

“就憑刀法,就能定敏王的罪?”韻畫心中有些不安。

“嗯,劉司長調查了,出事兒的時候,敏王確定不在宮中,如果不是皇後給太子作證,太子也逃不了一審。”韻棋收勺,伸過脖子細細的聞著:“還好,手藝沒後退。開飯飯!”

師徒三人合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剛剛收拾妥當,就有人來找韻棋,說宮中有事兒傳詔,韻棋前腳剛走,賢王就從後門,一頭汗的衝了進來。

“敏王,被卸了兵權,交思罪司了。”賢王在和白澤、韻畫十來步遠的地方就開始喊了起來。

“呃?動作這麼利索?還沒有查證吧?”韻畫迎著風抬頭問道。

“……不用查,帝君傳他過去,他就招了。”賢王氣喘籲籲。

“什麼?怎麼可能,那藥鋪與他何關?他這樣冒失而行,龍帝也會把龍馳的賬算到他的頭上的!”韻畫有點急了。

“你……好象很擔心的樣子?”賢王歪頭眯目盯著韻畫。

“和敏王隻有數麵之緣,但他不會是那樣的人!”韻畫十分的肯定。

“那為什麼會這麼幹?不是他做的,他認了,毛病?”賢王反問。

“龍帝如何處置的?”白澤終於張了口。

“直接送到思罪司思過,別的什麼也沒有說,好象沒有吩咐繼續審查的意思呢?”賢王皺眉回思。

“那就對了,敏王是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做的,便頂了罪。”白澤又道,整個人休閑的靠在藤椅上晃著。

“啊?那龍帝的意思難道是挺支持他替人受過?”賢王有些懵了。

“如果敏王想要頂罪的人是龍帝呢?”白澤合上雙眼,便再不言語。

韻畫知道,這個時辰,師父定要睡上一會兒,便擺手和賢王往院外走去。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隱情,如果真的不是敏王所為,我不想讓他無辜受過。”賢王輕聲的說道。

“呃?”韻畫一臉的驚異,她想了想,用嘴咬了一下下唇,終於又開口道。

“這不是你和師父的手筆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賢王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惱怒,可是當他轉眼看見了韻畫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平息了心中的不快。

賢王突然皺起了雙眉,緊目盯著韻畫,在心裏細細的想著她所說之話,是啊,此次夏偉國改名重回黎都,根本和數十年前他所的一切都背道而馳。也許眼前這個小女子所說的真的是事實,隻不過自己不想、也不敢往這方麵想罷了。

賢王神色有些慌張,突然伸出手來拉住韻畫的胳膊:“我們得找個地方,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韻畫抽回了胳膊,輕輕的揉著,點了一下頭。

二人來的地方,在城東,正對著韻府焚址的一個清雅別致的茶莊,雖然臨街,但因為對麵是朝之重臣的韻府,便也在鬧市之中獨取一處嫻靜,第一間茶室均臨街而設,仿佛在品茶之間可以看見帝君親筆所書的四個大字,盡管韻府盡毀,但是來此處喝茶的人還是不少,大概是想知道一座名門旺府如何破敗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