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單舞酒勁逐漸散去,醒來睜眼一看,白紗窗前映著美好的銀色月光。
有些暈,那窗簾和那一攤皎潔月色,在她睜眼定神後便開始作順時針旋轉。
到這時,她也還沒想起自己是醉了酒,心中隻是充滿疑惑。
為何這窗戶變寬了?窗簾的顏色也不對?為什麼自己一直在轉?為什麼明悅把自己抱得如此緊?
“明悅!你什麼時候把窗簾都換啦?我頭有點兒暈呢。”
身後人不答,她在被子裏推一推,
咿?顏明悅怎麼一身肌肉?
側眼看麵前順在自己頸項下的手臂,還提根指頭戳一戳。
這麼粗壯結實,怎麼可能是明悅的?絕對不是!
那……那此刻圈在自己腰上的那一條……
“媽呀!”
反應過來之後,汗毛豎立,酒意全醒,嗚哇哇尖叫起來往床下逃。
這時,剛被她判斷為絕不是顏明悅的那兩條手臂猛地收緊,將她裹進一個堅實而又溫暖的懷抱。
隨之,一股熟悉味道傳遍她的身體,那隻肩頭上的大手輕輕安撫,很快就令她安穩下來。
“正男!”
驚魂初定,輕聲呼喚,他卻不答,隻是溫柔地將她翻轉過來。
頓時,一片月光映出她所熟悉的俊朗的輪廓,含情脈脈雙眼,噴灑而來的溫熱氣息!
想開口再喚他一聲,他已提起大手緩緩穿過柔順發絲輕輕掌在腦後,同時貼身翻轉將她溫軟身體伏在身下。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真比那紅酒凶猛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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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舞懶懶睜開眼,白色紗簾似動非動,一縷明媚陽光絞在褶皺間泛著暖暖的光暈。
舔了舔嘴唇,往常一般在被窩裏伸個懶腰,剛一伸手卻驀然回想昨夜的風雨癡纏,心中頓時驚起漫天遍野也裝不完的羞澀……
屏息側目往床上探看,原來那個令她嬌羞難當的人並沒有在這裏。
剛是鬆一口氣,卻聽見隱約傳來腳步聲,門鎖也跟著轉動。
一把扯起毯子整個兒地縮進去,在被單下又是一片暈眩,瞧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趙正男坐到床邊,將手中幾件新衣擺在床頭。
伸手去扯捂成麻袋的棉毯,卻是被她死命拽住。
醒了!在害羞?
他心中暗暗發笑,伏上去將毯子裏的人緊緊抱住,懷裏柔軟的身軀立即傳遞出熱度。
雖是隔著棉毯依然有著滑膩緊致的觸感,令他胸腔中不由自主泛起一陣灼熱感,手掌忍不住就緊了緊力,在她腰間摩挲開來。
被裏的人顯然察覺了那隻大手的曖昧,心中撲通撲通地亂跳。
天都亮了,正男還要做什麼?憋悶至極卻還是硬撐著裝睡,希望那人識趣地走開。
“還裝?我掀被子了!”
聽得這話,裝睡的人輕輕一顫,發出一個慵懶的嗬欠聲音,表示自己剛剛清醒。
跟著便嘟噥起來:“正男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你先出去吧,我要起床了。”
“我幫你穿衣服。”趙正男故意使壞。
“啊?不不不,我自己來,你,你……出去等我。”
趙正男雖是極想再捉弄,或是幹脆裹進被子再欺負一陣,但他知道她還不習慣,於是收斂心中的衝動,放開了那個他極不願意放開的身體。但嘴上還是沒有放過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玩味地說:“還是夜裏比較好!”
被單下的身體縮成一團,臉上肌膚猶如燒灼般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