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市長和夫人去視察建築工地,一個頭戴安全帽的工人衝著市長夫人叫喊起來:
“夫人,還記得我嗎?讀高中時咱們常常約會呢!”
市長回到家裏耿耿於懷地向妻子發難:“看來你年輕時也隻會在沒檔次的小夥子中混。”
市長夫人先是沒說話,讓丈夫繼續張狂下去。市長進一步揶揄地說:“你嫁給我算你運氣好,要不你該是建築工人的老婆,而不是市長夫人。”
夫人見他的“主”的角色已到了極限,便反唇相譏: “你應該慶幸和我結了婚,要不然,市長就該他當了。”
善用歸謬法
《樗齋雅謔》中說到這麼一個故事:一個人的母親死了,服喪時偶然吃了一次紅米粉,被一個迂腐的書生看到。書生大為不滿,指責這個人是不肖子孫。那人問他為何?書生說紅色是喜慶的顏色。那人反駁說:既然這樣,那麼大家天天吃白米飯,豈不是天天服喪嗎?一句話,言簡意賅,使人看到了書生的荒唐。那反駁書生的人使用的就是引申歸謬法了。
歸謬之法是以對方的論點為前提,將其推論出非常明顯的荒謬結論,從而駁倒對方。
有一人自認為對佛學的研究很深,大談輪回報應,並警告人們不要輕易殺生,凡是殺過一牛一豬的人,來生便做牛做豬,所以,哪怕螞蟻之類也要仁慈對待。
聽眾中當即有人反駁:“那還是殺人好了。”
眾人問為什麼,他回答說:“按這種說法,哪怕來生報應也還是做人呀!”
那人一下子被駁得啞口無言。
此人的論點是“不要輕易殺生”,因為“殺牛殺豬就會變牛變豬”。旁人依其邏輯推論:“要想來世變人,就得殺人。”然而這是非常荒謬的。
魯迅先生在《文藝的大眾化》一文中,駁斥“文學作品的質量越高知音越少”的謬論時,用的就是歸謬法。“倘若說,作品愈高,知音越少,那麼,推論起來,誰也不懂的東西,就是世界上的絕作了。”顯然,這個結果是非常荒謬的,因此“作品愈高,知音愈少”的荒謬性就充分暴露出來了。
歸謬法猶如一麵顯示謬誤原形的放大鏡,能使人們對錯誤的論點或論據看得更清楚,因而常常為人所采用。
一個年輕人想到大發明家愛迪生的實驗室工作。愛迪生問他有什麼誌向,青年人滿懷信心地說:“我想發明一種萬能溶液,它可以溶解一切物品。”
愛迪生聽罷驚奇地問:“那麼你想用什麼器皿放置這種萬能溶液呢?”
年輕人麵紅耳赤,啞口無言。
愛迪生從“溶解一切物品”這個概念出發,引出並指明其自相矛盾之處,從而輕而易舉地駁倒了年輕人的觀點。
首先,要想發明這種溶解一切物品的“萬能溶液”,必須要有盛放它的器皿,這是這項發明的先決條件。
可是,如果有盛放這種溶液的器皿,就說明這種溶液不是“萬能溶液”,因為它溶解不了盛放它的器皿。如果沒有盛放這種溶液的器皿,那麼,這種溶液就會因為沒有器皿盛放而無法發明。
愛迪生揭露了年輕人觀點中的悖論因素,年輕人“想發明一種能溶解一切物品的萬能溶液”的觀點就被徹底駁倒了。
按照對方的思維模式推論,或者以對方的核心論點為前提演繹,最後得出一個明顯錯誤或荒謬的結論,這就是邏輯的力量。
洞察到對方論點的荒謬,再看對方的論據是否有能力支持論點,推理過程是否符合邏輯。如果結論是否定的,就要把對方的荒謬觀點引申開來,使其表現得更為淋漓盡致,使對方的荒謬觀點暴露得更為明顯。將對方的謬誤放大就是“引申荒謬”辯術,也叫歸謬法。
在這一辯術的運用中,要選擇好進攻點,找出對方論題中最荒謬的論點作為突破口,然後從高點強攻,將對方荒謬的論點展開推理,使其結果更為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