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雪已經畏罪自殺,如果你不把真相吐露出來,我們就沒有把你作為本案的凶手逮捕歸案。”
溫韶華的聲音不帶半分感情,就像是冰塊一樣,冷冰冰的。
雪琴的雙目擦過了一絲驚慌失措的痕跡,隻是很快就被她自己給藏下來,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容,說道:“你這是在唬我嗎?我知道我那個掛名女兒死了我應該得有點表示,隻是她死活從來就和我沒有關係,為什麼她死了你們要找到我的頭上來?”
說到這裏,雪琴夫人將雙手放到了胸前,冷笑著反問道:“憑什麼說我是殺人凶手,我什麼時候就成共犯了?殺了她們能對我有什麼好處?”
魏連成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目光猙獰逼人盯著她的臉:“你問我們憑什麼?我們還想問你到底憑什麼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命,害得如雪為了阻止我們查下去自裁而死,雪琴,你就不會害怕午夜夢回、冤魂索命?每一條都是鮮活的生命,你晚上就不會睡不著?”
雪琴夫人被他這一連珠炮的話語然後說的縮了縮脖子,之前的囂張氣焰頓時萎糜了半分,她強撐著笑臉,說道:“我為什麼睡不著?我沒有殺人,你說冤魂索命,那也不是索的我的命。”
“你怎麼知道索的不是你的命,梅夫人,話可不要說太滿了。”
蘇湮嵐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一對黑色的瞳仁吞吐著冰寒的氣息,就像是在裏麵延展了一片廣淼冰原,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張臉漸漸變的慘白發青,直到最後整個臉龐都變得布滿了青筋。
一路以來都緊緊束縛在後腦勺的發髻散落開去,朝著四麵八方射出了黑色小蛇般的頭發!
奇怪的是,她的臉部就這樣變成了梅茹芸的模樣,雙目血紅,血盆大口,對著雪琴夫人怒聲嗬斥:“賤婦!還我命來!!”
“啊啊啊啊啊啊!”
雪琴爆發出一聲尖叫,從椅子上摔落在地,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一旁的角落。她顫抖著手,指向眼前的蘇湮嵐:“不要找我,你不要找我,我沒有殺人,不是我害你的!”
溫韶華詫異地看向了她,小聲問道:“剛才你都做了什麼??”
蘇湮嵐微笑搖頭,故作神秘地說:“隻有她能看見,你們是看不見的。”
那雪琴夫人就和一隻老鼠一樣,在角落裏麵哆哆嗦嗦,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敢看向蘇湮嵐的方向,一邊尖聲尖氣地說道:“不要找我,不是我害你的,不要找我,我不過是碰過了你的屍體,是梅洛熙和梅如雪殺的人!是梅洛熙和梅如雪!”
魏連成憤憤地一腳踹到了桌子角上:“好他個梅洛熙,枉我一直都將他看成是個好人,天天借我錢去吃大煙,原來暗地裏就搞我老婆!”
而此時的梅若華已經麵無血色,盡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凶手肯定是在自己的親人之中,但是在親耳聽到事實後,還是會接受不了。
“二哥,二哥..........明明是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麼會殺人呢?”
梅若華囁喏著說著,目光空靈遊離地落到了大門,隻想著快點從這一個密封的審訊室盡快掙脫開去,離開這醜陋的現實,離開這一群人麵獸心的親人。
“你們到底是怎樣殺我的,還不給我細細道來?”
蘇湮嵐步步逼近了牆角裏的雪琴,眼底深處一片冰涼。
雪琴忽然露出了一絲詭譎無比的笑容,而眼神陷入了瘋狂,身體的顫抖也隨之停止住,隻見雪琴從牆角處緩緩站直了身子,神情就猶如一隻猙獰的困獸。
而她注視著蘇湮嵐的眼神帶著無窮無盡的凶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們兩個會有這個下場要怪就怪命生的不好,怪不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