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花田村,宿鳥動前林,晨光上東屋,四處炊煙嫋嫋,村頭的老槐樹下,一群小孩正在玩鬧,他們天真爛熳的笑聲不時地從樹下傳出,每每引起那些淳樸的村民們的開懷一笑。
當村裏的孩子們正嬉笑打鬧玩得不亦樂乎時,村裏一間破土廟的院落裏,一個隻有十歲大的小男孩,卻正在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的嚴厲指導下,亦步亦趨地在兩米多高的梅花樁上進行跳躍練習,盡管他跳的那麼輕盈,但一個十歲孩子內心應有的膽怯卻始終是掩藏不住的。
小男孩正在練的是一種叫閃靈步的步法,這一步法講究在小範圍內靈活且快速地跳轉騰挪。待到武功大成時,他不僅可以輕而易舉做到這些,還可以在一定距離內快速移動,恍若閃電。
正當這一老一少專注於這一步法時,院門突然猛下被人推開,闖進來一個村民,滿頭大汗還一個勁兒地大口喘氣,一看就是一路跑過來的。
“張老頭,快……快……”
“杜六,出了什麼事?”院裏的半百老頭趕緊問到。
“村南的李老四被毒蛇咬了,你快去看看吧”
“好,我這就去。淩兒,你也累了,今天就先練到這兒,你休息下去看看醫書吧。”
“嗯。”梅花樁上的小男孩答道。
說完張老頭進屋背起藥箱就跟杜六走了。
看著老頭出了門,小男孩從梅花樁上跳了下來,從屋裏拿了一本書出來,來到滿是草藥的架子前,不時拿起一株草藥與書上認真對照起來。
小男孩名叫淩梟,是由張老頭帶大的。張老頭是十年前來到花田村的,當時正好趕上土匪大肆洗劫村落,他們到處燒殺搶掠,火光衝天,小村滿目瘡痍,儼然一幅人間煉獄的景象。張老頭趕到時,土匪已經洗劫完畢,正在退去。隨後張老頭幫助救助村民,並免費給村民醫治傷病,獲得了村民的尊重,他也就此留了下來。不過大家都不了解他的具體情況,因為他自稱張老頭,所以村民們也就這麼稱呼他了。花田村地方偏僻,遠離官道,經常有土匪光顧,不過土匪不會趕盡殺絕,因為他懂得竭澤而漁的道理。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那次以後,土匪便不見了蹤影。村裏人也嘖嘖稱奇了好一陣子,都說是有神靈看到了他們的疾苦,神仙顯靈把土匪給滅了。
小淩梟也就是在這次災難中被張老頭收留的,當時小淩梟的父母都被土匪殺害了,村民是在他家鍋灶底下發現他的。發現他時,小淩梟已經麵色發烏了,後來也是張老頭救了他,從此他就跟著張老頭了。淩梟這名字也是張老頭給取的,老頭說希望他能成為淩雲天際的巨梟。
張老頭很有緊迫感,好像時間永遠不夠用一樣,對小淩梟要求很嚴格,在小淩梟四歲時就教他讀書認字,並開始練一些武術的基本動作。五歲時就教他看醫書,學習辨認藥材和基本的藥理,並開始練閃靈步走梅花樁,到現在也就初步小成。
六歲時,張老頭還教給他一門心法叫長生決,但沒說練這個有什麼用。不過效果不太好,小淩梟一直感覺不到老頭說的氣感,隻是覺得精神很好,胃口很好。對於這張老頭出奇的沒過多的責備他,隻是叫他不要急,慢慢來。
淩梟從小就比其他孩子成熟得多,也很聰明,他知道自己不是逆來順受的命,他知道自己有仇要報,他還向往張老頭口裏的外麵的大世界。所以雖然張老頭很嚴格,但他知道這是為他好,他也以此來要求自己。他現在每天上午練習閃靈步,下午學習藥材,晚上修練長生決。以前一晚上就修練兩個時辰,到現在修練一整晚,令人稱奇的是梟淩不僅不困還很精神。
傍晚時分,張老頭心事事重重地回來了,看到淩梟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就等自己回來開飯了,不由得收起了心事,笑道:“開飯”。
晚飯後,老頭詢問了下淩梟今天的修練學習的進度,並為淩梟解答了在修練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最後則是例行性的勉勵淩梟要好好修練。
淩梟看到老頭好像心事重重,忍不住問道:“張爺爺,你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吧。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張老頭故做輕鬆地說道。
“哦”。淩梟看到老頭不想說,向張老頭行了一禮,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淩兒”。淩梟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
“嗯,張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