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的經驗,歎息每一步走得十分的慎重與細心,就連照明的火球都不敢召出,與白漫雪一起在周身祭出了護體的光環步步為營。二人屏氣凝神的在一個轉角時停了下來,傳音給白漫雪說道:“剛剛我與百慕就是在這裏遭遇聲響的,小心點。”說完稍微抬了抬身子,為了不發出任何一點響動而踏空走著。
出乎歎息的意料,這次的深入並沒有發聲任何的意外。二人左轉右轉走得越來越深,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泛起的金光讓二人頓時冒起了冷汗,而這個洞也好像已經到頭了。白漫雪輕輕的拍了拍歎息的肩傳音道:“這個彎轉過去應該到頭了,你聽到裏麵的呼吸聲了嗎?”歎息點了點頭,站在角落小心的將頭伸了出去一看究竟。長洞的盡頭裏泛著強烈刺眼的金光,讓他看不到深處,歎息正想轉頭對白漫雪說什麼,一個蒼老而悠長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突然而來的聲響嚇得二人心頭一顫。歎息站在原地衝著光源之處喊道:“請問前輩尊姓大名?我等本無意冒犯,隻是為了尋找一個朋友。”一陣隨意的大笑之後,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二位不用緊張,我若是對你們起了殺心,也不會讓你們走到這裏來。進來吧。”歎息轉頭看向白漫雪,在她點頭之後站直了身子拐個彎便向光源之處走去。
強盛的金光讓二人睜不開眼,不過就在走進了金光的範圍之後,眼前卻一片大亮,任何東西都清清楚楚的展現在眼前。這是一個不算太寬敞的大洞,四周也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潭清池的中間有以塊很大的石頭,一位身著普通的人背對著二人坐在上麵,他的身後插著一把雪白的長劍,長劍之上鑲嵌著一顆閃著光彩的白色寶石,一隻巨龍張著大口要在寶石之上,而巨龍的尾巴隨著劍尖深深的插在石頭中。白漫雪鑲嵌一步細細的看著這把長劍,皺著眉頭看了看身旁的歎息疑惑的說道:“這不是......極耀驚虹麼?”白漫雪的一句話剛一說出來。就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額頭白光一閃一塊藍色的冰塊悄然落在了手中,數百把的白色長劍帶著破風聲直直的立在了自己的身前,圍成一個極為堅固的護盾。歎息看著白漫雪,雖然自己確實沒懂他的意思,但看到她如此驚慌,自己也毫不猶豫的在泛著閃電的手中祭出了一把紫色的長槍,眉心之中一塊黑色的石頭瞬間飄出,射出一股濃重的黑光將自己籠罩著,要是這洞中沒有半點光的話,誰都不會看得出來歎息站在洞中。
歎息在玩一係列的動作之後,轉頭輕聲對白漫雪問道:“怎麼了?”此時的白漫雪一言不發緊緊盯著那把極耀驚虹劍後麵的人,眉目之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與忌憚。見白漫雪沒有說話,歎息扭頭向那人看去,恭敬的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一聲輕歎,那人一動不動極為滄桑的說道:“老夫已在此地盤坐的萬年之久,就算說出名字也恐怕沒人認識了,白漫雪你覺得呢?”聽到那人影直接叫出了白漫雪的名字,歎息頓時皺起眉頭再次看向她,而聽到那人叫出自己名字之後,白漫雪收回了所有的兵器與法術,微微揚起嘴角說道:“既然真的是你,那我們再怎麼反抗也是徒勞了。歎息,他便是你的殺父仇人,公乘南珂。”
白漫雪的話在歎息心頭驚起了無窮無盡的驚濤駭浪,這個名字猶如五雷轟頂一般讓他喘不上氣來,目露猩紅死死的盯著他叫道:“公乘南珂!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死我的父親?”聽到歎息的話,公乘南珂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悠悠的說道:“你的父親並不是死於我手。當年一役,我與歎歹一戰難分高下不得不選擇和解退兵。但是就在我等退兵之時,猶豫洪荒的強烈震動,在榕樹的地方突然衝出了一道強光。我便與你父親來到此地,並決定結伴下洞,在一番打探之後才發現這裏便是當年混沌所開辟的空間。怎料在我們剛進來不久,這空間便坍塌了。一塊巨大的空間碎片正正的向我砸來,你的父親為了救我抗下了這勢大力沉的碎片。慌亂之中我將他抱了出來,又因我一時貪念轉回洞中,這時已經身受重傷的歎歹不想讓我隕落,元嬰脫離身體衝下了洞裏。就在我被無數碎片深埋之中被他的元嬰所救,並化成了一道結界讓我安身。數萬年的修養之中我傷勢痊愈,可全身被歎歹的元嬰死死封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