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排車的輪子掉了,車子歪在路邊,老漢癱坐在地上。
而身穿紅衣的蕭星澈,則皺眉蹲在路邊,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將那輪子裝到車子上。
他的背後濕了一片,也不知已經在那蹲了多久。
飛川等人不知去了哪裏,柳嘉儀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身影。
再次將視線落到蕭星澈身上,看到他忽然站起來跺了跺腳,柳嘉儀猜測許是蹲的時間太久,腿腳發麻了。
真是個苦命王爺!
看他那樣,分明不會修理那些玩意。
看來還得她出麵才行!
柳嘉儀動了動身子,剛想現身過去幫忙,忽見旁邊路上跑過來一人,衝到蕭星澈身邊,搶過他手裏的車輪子便忙活起來。
是徐山!
柳嘉儀將伸出去的腿收回,繼續藏在樹上。
徐山三兩下便修好了車子,幫著老漢扶起來,等人走遠之後,他拘謹不安的看了看蕭星澈,腿一彎便要下跪。
蕭星澈迅速出手攔住了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向他道謝。
徐山嚇得連連擺手說不敢,蕭星澈笑了笑,還未再來得及說什麼,便看到飛川等人說說笑笑朝這邊走來。
徐山很識趣,見他們過來,不等蕭星澈說什麼,便自動遠離他的身邊,走到一旁站著去了。
柳嘉儀在蕭星澈濕透的後背上停留片刻,將視線轉到徐山身上,見他時不時的舔嘴唇,略一沉吟,便從樹上摘下幾片葉子,捏在了手裏。
等飛川和阿宋從樹下路過的時候,她猛地一灑,樹葉正好落在他們的頭頂。
阿宋倒沒覺得怎樣,隻當是巧合罷了,隨手揮掉便不去理會,飛川卻不一樣,他警惕了看了看的周圍,發現沒有異常後,又謹慎的抬頭看了看上方。
然後,他就後悔了。
飛川偷偷扯住阿宋的袖子,故意落在後麵,等其他人快走到蕭星澈身邊後,才讓阿宋抬頭往上看。
阿宋不明所以,納悶的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得逞含笑的眼睛。
“縣……縣主……”
“噓!”
柳嘉儀示意阿宋噤聲,吩咐二人到樹後麵取了東西,趕緊離開。
樹後麵有東西?
二人相視一望,如執行秘密任務的地下工作者一般,貓著腰走到樹後。
一隻茶壺,一摞碗。
什麼意思?
“天氣太熱,你們王爺後背都濕透了,我怕他中暑,便弄了些酸梅湯來……為了不讓他起疑,你們每人一份,明白嗎?”
飛川和阿宋哪敢不明白,一人提著壺,一人抱著碗,仿佛擔負著拯救蒼生的使命一般,義無反顧的朝前方走去。
走出幾步後,阿宋回頭,確定柳嘉儀已經不在樹上後,碰了碰飛川的胳膊。
“哎,我說飛老大,這是縣主送給王爺喝的耶,難道真要分給那些臭男人?”
想想就很不甘心,而且等王爺知道了真相,怕是要逼著所有喝過酸梅湯的人全吐出來。
嘔!
畫麵太美,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