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連最基本隻看老公都不懂?”
“嗬,韓肅,”我冷笑一聲,“你說的可真是理所當然,那麼請問你,作為老公,當著自己老婆的麵貼著別的女人的胸,你很爽吧?”
“你在說什麼!”
我氣得渾身發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我說什麼?剛才這裏沒有感覺到你的薇薇的柔軟嗎?還是說她的胸是假的!”
“秦心岩!”他陰鷙開口,仿佛下一秒就能將我吃了。
“被這麼叫我!”我大喊著,“你既然那麼愧疚心疼人家,幹脆娶回來供著就行了——”
韓肅一把抓住了我的嘴巴,“很厲害嘛,現在想脫身了?為了歐辰淩?”
我蹙緊了眉心,伸手推開他,翻身下床,“隨你怎麼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隨我怎麼想?”他高大的身軀立在我身後,光是聲音和氣勢就足夠壓迫人了,“你這算默認了嗎?”
“我默認什麼!”我轉身,氣得臉麵通紅。
“剛才在警局,金薇不過是跟我說了下她的病,而你呢!”韓肅冷冰冰質問著,“早上在醫院你和歐辰淩做了什麼?”
“那還真得請問韓總,我們做了什麼?”
臥室忽然沉寂……
見他不再說話,分明就是不信任我的樣子,我轉身就走。
“你們接-吻?”
我腳下一滯,接-吻?
嗬,我真的沒什麼脾氣了。
“韓肅,其實你娶我不過是賭一時之氣吧?”我沒有回身,或許再也不需要了,“在你心裏,我到底多輕賤?”
也是,爽約就已經是罪責。
何況我還跟蔡楚逸談了戀愛,跟陌生人發生了關係,又跟齊東淮離過婚……
這一切怎麼可能敵得過金薇的第一次!
……
走到c大附近的時候,我的理智回歸了些,同時發現我的手機都沒帶出來。
“算了,那麼大力氣的摔,估計都摔壞了。”我暗自想著。
“心岩?”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我一扭頭發現竟然是劉芳亞阿姨!
“劉阿姨,好巧,沒想到在這裏見到您。”
她笑看著我,關切的問:“你怎麼了?怎麼眼睛紅紅的?”
許是她的語氣很柔,外加年齡與我媽媽相近,我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強忍著搖了搖頭。
她拉著我的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真的沒事。”我深吸了口氣,“阿姨,你背這麼大個包要去哪裏啊?”
“去h省。”劉芳亞說完,期許的看著我,“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轉轉?反正明後兩天是周末了。”
她這麼一說,我竟然心動了……
火車緩緩的啟動,速度越來越快。
“劉阿姨,您以前在南方生活嗎?感覺您一點也不像h省的人。”
“那你還真是猜錯了!”她抿嘴笑著,極為優雅,“過去十來年我一直在瑞典,說起來都算大西北了。”
我被她的說法弄笑了,“您可真是謙虛,那您怎麼回來了?”
“總要落葉歸根的。”劉芳亞的眼神忽然飄得很遠,“而且我還有件事要了結。”
我沒細問她要了結什麼事,開始是不好意思,後麵也沒時間問了,周六我陪她幾乎轉遍了c城……
“阿姨,這就是您所說的老宅啊?”我和她立在一處斑駁破敗的大門前,“以前我們可都管這裏叫‘鬼宅’。”
“是嗎?”她打量著宅院,“你以前來過?”
我點頭,“我家就住在附近,往東走大約需要二十多分鍾吧,您累的話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下。”
這一路雖然時間不長,但我們卻越發親密,有點忘年交的感覺。
我也把自己家的事說了個大概,“阿姨,您隨便坐,稍微休息一下我們就去市裏的酒店住。”
“傻孩子。”她拍了拍我的頭,“以後我疼你。”
“阿姨……”我紅了眼眶,卻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話。
——
因為走得很累,我們吃了飯就躺下休息了。
我讓劉芳亞睡得我的房間,而我睡在了我弟弟房間。
半睡半醒之間,我好像看到了我媽媽,“快起來,岩子!”
“媽?你回來了嗎?”
“岩子,快起來!著火了!”
我想要抓住我媽,一著急哭著坐了起來!
驀地,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煙霧味……
我直愣愣打開門要衝出去,發現客廳竟然已經燒著了!火勢迅速蔓延著。
“劉阿姨!劉阿姨!”我披上棉被極速穿過客廳。
咚,撞在了她的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