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薇薇和你說什麼了?為什麼你要往她腦袋上倒酒?”
我垂著頭,咬著牙,眼淚再度不爭氣的冒了出來。
金薇說了什麼?她說的那些話論如何我也說不出口。
雖然我在意那件事,但我明白錯過就是錯過,我更在意的是現在韓肅的態度!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我拚命的忍住眼淚,抬起頭倔強的看著他,“你現在是在為她鳴不平嗎?”
“沒有!”韓肅否定,冷冷的聲音如尖刀,“我隻是想知道事實是什麼?”
“我嫉妒她!這可以嗎?嫉妒你對她那麼好!”
韓肅怔住,有些不解地看著我,眼底壓抑著狂風暴雨,他伸手拉住我,不允許我的任何反抗,將我拖到門口。
低聲問著我:“我跟你解釋過,要你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
“沒有不相信我?為什麼你要在那樣的場合——”韓肅頓住話,語氣是滿滿的無奈。
我把他今晚的計劃搞砸了吧?
“對不起,所以下次不用再帶著我參加那樣的宴會了。”
“你是我的妻子!”韓肅恨鐵不成鋼的說。
“可是今晚我並沒有得到一個妻子該得到的關顧!”
韓肅大力掐著我的肩膀,眼神如鷹如豹,仿佛下一秒就會衝破理智撲向我……
“你先回去吧。我覺得今晚我們沒必要再討論什麼了。”
不然隻會加劇矛盾。
“我回去?你呢?”韓肅額角青筋微微凸起,“現在你是在為能留在歐家找一個借口嗎?”
“二哥!”一旁的歐辰淩急忙阻止韓肅,“別在氣頭上說話辦事,這是你曾經教給我的。”
“你他媽的沒有資格反過來教訓我!別再靠近我的女人,否則我會讓整個歐家陪葬!”韓肅渾身散發著暗夜如帝王的邪氣。
這一刻的他,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完全陌生的。
我微微側頭看向歐辰淩,說道:“今天謝謝你,對不起,我們先走了。”
我又轉回身看著韓肅,“回去吧。”
但一路上,我拒絕說話甚至拒絕了很多天……
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每天每刻都將自己禁錮在那個堅固的殼裏,沒有人能進的來,我也不想出去。
但是周三的晚上回到家,我不得不再次麵對韓肅,因為周五就是瓊蒂斯給我爸爸會診的日子。
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問問韓肅的安排。
篤篤。
我敲響他書房的門。
“進來。”冷沉的聲音言簡意賅。
我推開門立在門口,看著他一身灰色的休閑裝坐在電腦前,蹙著淡薄的眉心看著屏幕。
見我進來,他眼角微微挑起,壓不住眼角瀲灩的高貴慵懶。
我不敢與他對視,匆匆撞進他的眼睛,又匆匆的躲閃開,“我想問問周五你是怎麼安排的?需不需要我提前準備些什麼?”
“周五?”韓肅略微沉吟,然後眸光猛地射向我,“你這是在求我嗎?”
我周身一緊,不知該如何反應,他竟然用了這個字。
求。
求他?是呀!我確實在求他。
“你這種求人的姿態,你覺得好嗎?”
他邊說邊起身,緩緩的朝我走來,長指捏住我的下巴,如深潭一般的眼睛鎖住我的臉。
“你、你想怎樣?”我心底發怵。
他俯身親吻我的唇,並沒有糾纏探入,隻是在表麵不停地摩挲著,“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準備理我了。”
“我隻想問周五的安排,其他的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討論。”
“那就討論一下你該怎麼求我。”韓肅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字。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刺耳,刺心!
我挑眉反問,“那韓總你希望我怎麼求你呢?是準備在書房還是去床上?”
“秦心岩!”他冷喝一聲,似是不悅我這樣的反應。
“你覺得我像木頭人,那我是不是該學著像表子一樣伺候你!”
驀地,韓肅掐住了我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樣擰巴著?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是顯然你自己過不了那道坎。”
“秦心岩我們都是成年人,沒有必要這麼幼稚,誰沒有點兒過去,你都沒守住自己,還希望著35歲的我為你守身如玉嗎?”
我咬緊牙關,聽著他這些剜人心的話,眼圈再次泛紅,我又選錯了交談的時機……
掙脫開他,我轉身出了書房,他也發怔著,沒有攔截我。
我站在客廳裏,突然覺得我的心破了一個大洞,比這嚴冬還要寒冷。
鈴鈴鈴。
“喂。”我接起電話。
竟然是李飛!
“有時間見個麵嗎?有重要的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