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狼狽之詞,碘酒瓶被她捏得變形,棕紅色的碘酒灑落拍板的手上,又滴落在地板上。他竟然,還有臉說,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門外,溫世城看著門頂,心中暗歎著,他好像又說錯話了。

“溫婉,咱們沒有血緣關係。”溫世城思考著,試著去解釋現狀。

他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發生關係,結婚這都是可以被允許的。就算不允許,她也注定是他的。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歐斌說了一些,所以你大可放心。”

溫婉挑眉,放心,放心什麼。還有,他們竟然查她,都查了些什麼。溫家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們查我?”

溫世城撫額,看著已經沒有熱氣的牛奶,有些頹廢的將杯子放置在扶梯台麵上。他簡直就是腦袋不夠用,怎麼越解釋,還越麻煩了。

她本就是知道南北兩溫家的關係,所以才敢去找老爺子主持事儀。

如今到好,沒有安慰到她。到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給說了出來,這不是成心讓她誤會嗎?

“沒有,絕對沒有,隻是閑聊,聊了點事而已。”溫世城連忙否認。

溫婉顯然不相信他們隻是普通的聊聊而已,她也並不好奇他們知道了些什麼,到是她很好奇那個叫歐斌的,竟然能查到關於溫家的事情。莫不成,溫家也有他們的人。

存在了上百年的家族,經曆了無數次風雪。關於族內的曆史,除了正房與幾房支係,除他人是無資格也沒有辦法去了解到的。

更何況,隨著時代的發展,雖然上一輩的會把老祖宗留下的信息講述一些。但,大多已經沒有人去在意了。能知道信息多的,也就屬正房。

為了家族的發展,正房享受的待遇一切都要高於其他房。受到的約束,也比其他房要嚴厲許多。

也正因為嚴厲的管教,所以家族榮耀感才會如影隨行。對於家族裏的信息,與外人自然也是隻字不提。

“無非就是你們家族內部選家主的事情而已。”溫世城底氣不足的繼續解釋著。

門被打開,溫婉冷冷的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火藥氣息十足。

“如果你想要家主的位置,我可以幫忙。”為了不讓她覺得太丟麵子,溫世城提議。

“你有什麼資格。”溫婉冷聲問道,語氣十分不屑。

溫世城一聽,鷹眸危險的眯在一起。

這丫頭,就是欠收拾。簡直就是不識好歹,若是旁人,他一個眼神都不會浪費。隻因為是她,他才一次次的任由著她騎到脖子上任意踩踏。

“還有,離我遠點。”說罷,溫婉伸手去關門。

溫世城抬手落在門上,看著她寒冷的麵容,手緊握成拳道:“我答應給你自由,可沒說要遠離你。”自由和接近她,不衝突。

溫婉麵無波瀾,眸中清冷的看著他不語,他所說的自由,不過是一次次的將她綁在他身邊而已。若非實力懸殊,她還沒有找到離開的辦法,怎麼可能會任由他擺布。

“至於我有沒有資格管,那就要看看以後,我有沒有資格管了。”現在不是溫家的人,不代表以後不是。

溫婉不想與他再多說,原本想問他歐斌的事情,也難以再問出口。

“你走不走?”推了幾次無法將門合上,看著仍堅持不懈推著門的人,溫婉質問道。

“我下去把牛奶熱熱,你喝了再休息。”

“我說過我不喝。”

“對身體好,必須要喝。還有,傷口處理了?”他繼續道,目光在她身上環視了一圈,灰色的休閑家居服套裝,遮擋的很嚴,什麼也看不出來。

“你更年期到了,廢話這麼多。”沒有看出來,她現在看都不想看他嗎?

溫世城怔住了,落在門麵上的手瞬間失去了力度。

“呯。”地一聲,門重重關上。

看著緊閉的房門,溫世城仍舊瞪大雙眸。

嫌他話多,還說他更年期到了,這是在嫌棄他年齡大?

想著,溫世城眉頭深擰。她不會真的不喜歡年齡大的人吧,掐指一算,他們兩個的年齡差距,十根手指是可以數過來的呀。

再說,他這麼英俊,怎麼看也不像年齡大的人吧。

關上門,溫婉將房間的門又用沙發堵上。可是走至窗台前,她才發現,每個窗口都沒有防盜窗。這又是二樓,若是誰想進她的房間,實在是真容易了。

想著,溫婉瞬間又拉開房門,見他仍站在外麵,一臉晦氣的道:“起開。”

說罷,肩膀直接撞開他,抬腳走至旁邊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