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去關窗，江小宛想觀察一下江霆的輸液瓶還剩下多少，於是把視線往輸液瓶上麵抬。
“阿行，你關好窗來幫忙換一下點滴，這個要沒有了。”
“來了。”
她小巧的站在傅寄行身後，看著他取下輸液瓶，又從床櫃裏取出新的輸液瓶撞上。這一貫的動作雖很平凡，也看得江小宛心花怒放。
爸，你真的有個好女婿呢。
忽然，輸液瓶下的輸液管動了動。
傅寄行看到了，江小宛也看到了。
這……
兩人一齊順著輸液管的方向望向床上的病人。
江霆醒了，眼睛半開著，似乎還沒清醒透的呆呆看著江小宛。
“爸！”
江小宛怔然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激動，上前抓著江霆的手。
“爸，你醒了嗎？是我呀，我是小宛！爸！”
江霆的唇動了動，被江小宛的聲音喊得眼睛又睜開了一些。
“小……宛……”
“爸，是我！”江小宛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激動連連，顫抖著手去按床頭前的呼叫鈴，衝著呼叫鈴直喊：“醫生，麻煩你盡快過來，我爸醒了！”
醫生得到消息，很快就從外麵趕了過來。
傅寄行將江小宛摟著一旁，安靜的燈醫生檢查完畢。
情況顯然是好的，因為江霆從剛剛睜開眼，便再也沒有閉上眼，反而是一直在眨眼睛，像是要適應初醒似的。
“阿行。”江小宛埋在傅寄行的懷裏，一邊笑一邊哭個不停，“我爸終於醒了，太好了。”
醒了是好事，她哭了他也能理解。但見到她掉眼淚，他心也是被牽動著。想讓她別哭，又覺得不合時宜，讓她哭，他又好不舍得。
沒辦法，隻好將她摟得緊了。
醫生將江霆扶起來坐好，讓江霆試著使勁握拳，又用聽診器檢查心率。種種檢查完之後，醫生也露出笑來。
“江先生，您醒了。”
“我醒了……”江霆茫然的在病房四周查看，最後看到哭得眼圈紅腫的江小宛倚在傅寄行懷裏，他緩緩開口：“小宛，爸是怎麼了？”
“爸，您出了車禍，睡了整整五年，等到現在才醒。”
江小宛靠近病床，傅寄行給她拉來一張椅子讓她坐好，並隨著江小宛的稱呼，也喊了一聲“爸”。
“五年，我躺了那麼久……”江霆的大腦都是不清晰的，他沒有多餘的思想再回想車禍前的事情，隻先盯著眼前的親戚。但見傅寄行愛護江小宛的動作，再見江小宛懷著孩子，他笑了。
“小宛，你們……你們好好的。”
“好了老婆。接下來的事情有時間可以說，先讓醫生檢查完。”
激動歸激動，不能耽誤檢查。
傅寄行拍拍江小宛的肩，讓醫生繼續。
“嗯！”
現在，江霆也醒了過來，等做完檢查，其他的事情，他會陪同江小宛，一起來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