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不太懂孕婦的不適應,之前是一心要拿掉她的孩子,為此也沒有考慮做適合孕婦吃的食物。
不過為了表現自己,他把鵝肝倒了,給她換了一杯開水,詢問:“你想吃什麼?”
江小宛沒有說話,她還是不想和夏深有接觸。
夏深無所謂,很快就出去外麵找了個傭人進來,詢問了孕婦符合什麼口味,傭人說這麼晚了,喝點菜粥會比較好。
聽完後,夏深撈起袖管,也顧不得手上還有傷口,在煤氣灶旁邊忙活了起來。
“夏先生,要不要我來幫忙?”
傭人詫異從不做飯的主人居然要做飯,擔憂的上前詢問。
“沒事,你們外麵等著。”
已經淘好了米,夏深再看一眼江小宛,親和說道:“聽說傅寄行經常給你做飯,我也可以,雖然很多年沒做飯了,但應該能吃得下。”
江小宛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自己沉思。
再隔了一下,她看向夏深,他背對著自己正在用刀切菜。
顯然是不怎麼下廚的人,好幾次,他都切到了手,卻默默的忍住了。
終於,粥煮好了,被放置在了她的麵前。
夏深舀了一小碗,端起來吹了吹,準備要喂她。
“我自己來。”
總不可能不吃不喝,江小宛顧及孩子以及知道不吃夏深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因此試圖拿過夏深手上的碗。
“我喂你。”
夏深很強勢的口氣,動作又極其輕柔,眼中滿是溫柔和期待,吹了好幾下之後,把粥放在了江小宛的唇邊。
他願意下廚,願意給她做飯,剛剛又那樣害怕她受傷,現在還親自為她吃飯。若不是他把自己擄來,江小宛也會被他感動到。可現在的處境,她隻有無奈的苦笑:“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裏好,為什麼你要這樣的執著,自認為和你交集並不多,為什麼你要這樣強烈搶奪我,不顧一切後果的囚禁我,我真的想不通。”
這個問題,夏深自己想過無數遍,無論他是如何把對傅寄行的嫉妒轉為深愛江小宛的情感,最終的事實就是,他還是愛上了她。當然,他不會說的,把一切都說白了,就太沒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愛你,說不定我們再相處過一陣子,我就能給你答案?”
“過陣子?難道你沒有聽過,輕扭的瓜不甜嗎?”
“如果不甜,就加點蜂蜜。”
“……”
他太執著了,執著到講什麼話都不停,江小宛決定不和他再多說。但喝粥這個事情,她不想被他喂。
所以,她從椅子的另一側站起來,朝碗櫃的方向走去。
這一站起來,還把夏深嚇了一跳,以為她又打算做出什麼輕生的事情,好在看到她隻是拿了碗筷過來,才繼續露出了笑。
不讓他喂,也罷,他自己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