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波已經被判無期刑了。”
楚尤溪這才動容,撩起眼簾看向路澤成。
“以綁架殺人罪被判無期徒刑,這一次,他再也不可能出來了。”路澤成幹癟癟的說道。
這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可他笑到一半,又想起這“殺人罪”,是以楚尤月的命為代價,變再也笑不出來了。不論楚尤月生前做了多少惡事,人已經死了,什麼恩怨情仇都消散了。
路澤成牽強的扯起嘴角,最沒想到的是,原來楚尤月的情敵不是楚尤溪,而是他。
“等會兒把樂樂接回來,我打算帶她去一下尤月的墓前拜祭一下,就定機票離開了。”楚尤月清冷的聲音響起。
路澤成愕然抬頭,“你們還要走?”
楚尤溪有些好笑的笑了笑,“如果你的記性沒有太差勁的話,應該還記得,在這之前,我和樂樂已經在機場候機,準備離開了。隻不過中間多穿插了一些事罷了……現在事情已經都解決完了,自然,剩下的路還怎麼走,還是怎麼繼續。”
她沒有馬上趕路澤成走,而是讓他在門口站了這麼久想話題,不是還對他留有情麵,而是一直在措詞,告訴他,她們要離開的事。
她眼神涼涼的從路澤成驚訝的麵上掃過,“路澤成,難道你覺得,現在真相大白,我們就能馬上恢複成三年前的樣子了嗎?”
路澤成喉嚨一哽,手指微微顫抖。
“我知道……可是,能給我一個彌補你和樂樂的機會嗎?”路澤成嗓子發緊的說道。
“不能。你漠視樂樂是真的,你出軌了也是真的——如果尤月沒有推木羽那一把,那個孩子現在就快出生了吧?”楚尤溪揚起嘴角,可笑得比哭還難看。
楚尤溪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牙齒輕輕磕碰著。
路澤成的心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所有的話都在看見楚尤溪的眼淚時,被堵了回去。
“路澤成,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說,忘記一切重新來過?”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也好痛好痛。她不止是說給路澤成聽的,更是說給自己聽的,她害怕自己會心軟留下來,不停的用往日的刀子割在自己心上,讓她再也沒有回頭的力氣。
楚尤溪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恢複平緩。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寶呢,這幾天她的情緒大幅度的起伏,都見了紅差點流產。
楚尤溪抹掉自己的眼淚,憐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就這樣吧,路澤成,可能我們真的沒有緣分。離婚協議書也已經簽了,剩下的手續就麻煩你繼續辦了。最遲我和樂樂明天的飛機,就離開。”
看著“我意已決”的楚尤溪,路澤成再說不出挽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