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如銀盤的雪原,包裹在層層疊疊山巒中,北風獵獵卷起一波一波的雪浪,俗語說瑞雪兆豐年,然而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肅殺而毫無生氣可言。
空曠的雪原,寂籟無聲,隻有偶爾的雪浪輕輕的波動,時間仿佛被凍結在這裏,突然雪原上出現五個衣衫破爛的人,在虛空間閃轉騰挪,金屬碰撞的鏗鏘聲音在山穀間激蕩著。
“妖孽,交出問天劍魄,我可放你離去。”由遠及近一位汙衣瞎眼白須髯老道士一聲暴喝敲碎了凍結在這裏的時間。
金剛降魔杵的梵音雜亂響著一衣衫破敗不堪大口的喘著氣,怒喝道:“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執迷,這四方煉天大陣,吾輩為天下蒼生凝畢生之力,就算你是仙人之體,也難逃一死,吾等已做殺身成仁的準備,還請施主交出問天。”身上的條條血痕顯示,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惡戰.
“放我離去?逝塵老道,你這亂臣賊子,高彬和尚,少在這裏假仁義假道德,既然你們說我是妖孽,妖孽又為何要將問天劍魄交予你們,這問天劍本就是我夫君的佩劍,憑什麼要讓予你們?”一美貌白衣女子輕蔑的瞥了一眼這和尚和道士,虛空而站厲聲喝道,白衣女子麵如冰霜,手如柔荑,素手提著一柄長劍,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雖然衣衫有些破敗,但是舉手投足間那渾然天成般的萬般妖媚風情難以磨滅。
“仙子,那人已入輪回千年,你妄圖違天改命,逆天而行,業力纏身,就算他日那人能回來,這天下蒼生何處,你又將何處,仙子一族已經因你凋落,如若你這般而行,難不成要讓所有族人萬劫不複?”一持拂塵青衣道姑捋著自己因為惡戰隻剩塵柄的拂塵勸解道。
“慎定仙姑,何須囉嗦,這妖孽已墮魔道,盜取數代王朝命數,已觸怒天道,就算天不降下萬丈赤雷,今日終得困在這四方煉天陣中吾輩拚上性命也要替天行道,冥頑不靈,我等又何須囉嗦,今日定將她打的魂飛魄散,布陣”話畢,這黑衣長袍披頭散發的中年男子吐了口血痰便踐踏虛空大步急退。穩穩占據東南方向,祭出一柄玄黑重刀,散發出濃重的殺伐之氣。
慎定還想勸說些什麼無奈的搖搖頭也反身急退掐了個指訣,坐定西北方向。
“哈哈,哈哈。。。爾等虛偽至極,口口聲聲為了天下蒼生,其不然還不是為了這問天劍中的劍魄。”白衣女子素麵朝天突然狂笑不止,身體緩緩抬升而起,衣闕隨風而動,宛若謫仙,美眸輕蔑的看著這四人。
“替天行道?為了天下蒼生?當年那賤.人當年誆我魅惑我夫君,解救萬民於水火,也是這句為天下蒼生,更有那混蛋騙我興工勞力,又建祈福台,拖垮我夫君的萬裏江山,也是替天行道?天下蒼生與我何幹?替天行道又是,替誰的天,行誰的道?我隻是一女子,我隻要我的夫君,我隻要我的夫君,誰生誰死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天下蒼生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天道如何,萬劫不複又如何,就算灰飛煙滅不得輪回我也要我的夫君能回來,誰阻我,殺!無!赦!。”白衣女子緊咬銀牙眼神堅定而決絕,歇斯底裏的怒斥道。說罷手掐劍訣蔥白玉指在長劍劍刃輕輕一抹,鮮血順著劍鋒流下,頓時長劍煥發出詭異的紅光,紅光蔓延開來,仿佛是緣故巨獸緩緩張開噬人的巨口,攝人心魄,追殺女子的四人皆是心裏一驚,這場惡鬥怕是凶多吉少,心中皆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