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夕看到上官牧彧頓時感覺到像是他鄉遇故知、懸崖邊最後的一根稻草。
她趕緊撲過去死死抓住上官牧彧的手腕,差點喜極而泣:“木魚,快救救我,這是哪兒啊?”反正絕對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這麼……大!
上官牧彧邪邪彎起唇角,眸中流轉著蕭瑟的笑意,倒映著路漫夕濃縮的影子:“把你抓過來的就是我啊,怎麼樣黑鬥篷適不適合我?”
路漫夕眨巴著眼睛,眼前似乎看到懸崖邊的最後一根稻草“哢擦”一聲斷了,然後又反應了過來,吃驚的看著上官牧彧:“你……你……你抓我幹嘛?”
“要你的人不是我,既然你這麼著急我這就去把他叫來。”上官牧彧話罷就要出門,被路漫夕死死拉住了。
“唔啊啊你別去叫他!我告訴你你現在趕緊放我回去,否則我師父來了要你們好看!還有謝蓋呑還有……還有我也很厲害的!”路漫夕漲紅了臉好半天語無倫次的憋出了一句,她已經嚐到了從天堂跌到地獄的無力感和恐懼感。
路漫夕心裏是滴著血的,要是這次她還可以活著出去,以後若是師父說一她絕不會都說二。
路漫夕自我安慰著:木魚這個混蛋靠不了,師父又是天高皇帝遠涉及不了他們,現在隻能靠自己了。靠自己又怎麼樣?一樣可以!大不了就隨他們處置幾百年後依然是條好漢!掉血掉肉尊嚴不能掉!
想到這兒,路漫夕鬆開了上官牧彧的手腕,沒有看上官牧彧略微驚訝的表情,徑自回到了床上,整個人呈自然狀態躺在柔軟的床山,像使喚侍仆一樣微眯著眼對上官牧彧擺擺手,慵懶的長發從赤裸的圓潤肩頭滑下:“去把那人找來吧。”
上官牧彧並沒有因為路漫夕表現出異樣的舉止而尷尬,而是像往常一般謙謙一笑,靈巧纖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象牙折扇,推開墨色的木門,前腳剛踏出去,在門外等待的傭仆們紛紛圍了上來,側躺在床上的路漫夕伸出蔥白的小手掀起了一小截紗帳,雖隻有一小截,但卻足以看到外麵的場景。
她微微咋舌,沒想到那時再小店隨隨便便遇見的人居然這麼有錢。
路漫夕收回了手,粉帳卻落在了床上沒有滑下去。她雙臂張開很沒有形象的“四爪魚”式的躺在床上,等待著那個需要自己的人過來。
雖然同在一處府裏,但這府先別說有多大,首先活動地方多,要找到太子還要費些時間,找到後還要回來。路漫夕的耐心很快就被消磨幹淨了,打了個哈欠咂咂嘴,頭一偏就小睡過去了。
路漫夕閉著眼,終於要跌入夢境了,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路姑娘,要找你的人來了。”
路漫夕此時的感覺就像耳邊炸了一個地雷,頓時五雷轟頂,把腦袋都給轟懵了,露出挑釁的眼神,朱唇輕啟:“大膽刁民,休得胡說,明明是孤要找他,就憑這區區螻蟻怎能找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