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墨色卷長披散在被褥間,眼神如夢如幻,映成玫瑰紅的嬌態。
季隨風望著心愛的女人,仍然難以相信,她已經是他的妻子,此生摯愛,為他生了一兒一女。
當然,讓她未滿二十五就變成兩個小孩的媽,實在是他的錯。
天知道當年遇到她時,幹柴烈火,讓有些事情發生得那般迅速。
他已經盡力克製自己的欲|望,但該來的愛情,總是難以阻擋。
“嗯……”長繭的手指撫過她的,她輕聲嬌|吟,胸口浮起一陣酥麻的戰栗。
“白薇,你是我的……”
他侵入她,投入另一波翻騰的愛火裏。
他是何德何能娶到她呢?
若說是前有餘蔭,他絕對是列祖列宗最後一個想保佑的對象。
季隨風承認自己從小就是問題兒童,長大變成問題少年,再大一點變成問題成人,將來老了,八成也會變成問題老人。
相較於從小領獎狀當飯吃的哥哥姐姐,他打過的架逃過的學,從幼兒園開始就不曾停過。
若不是自己老爸是軍區將領,他有幸得到恰當的訓練,他這混世魔王,隻怕早成了街頭混混。
聚眾打架是他的嗜好,飆車是他的運動,極限探險是主要的休閑,連槍械彈藥他都年紀輕輕就練出一身好本事。最後連一輩子奉公守法的老爸都決定他受夠了,這個小兒子從此放牛吃草,把他送到動蕩區曆練。
他體內有股停不下來的衝勁,讓他應對高強度高危險的環境仍然保持激|情和沉穩,所以,那麼多次生命關頭,他都能平安化解。
“嘶——”白薇玉頸被他咬了一口,她嗔怨地反擊。
可是他皮厚骨粗,咬都咬不下去。
“真壞。”她改咬他的鼻尖,卻被他吻住。
吻了一會兒,白薇忍不住好奇:“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親我的鎖骨和脖子?”
“因為你一親你這地方,你全身都會抖,你敏|感區域在這裏,是不是?”他懶洋洋地移動大|腿,摩|擦她的敏|感部位。
“你……色|狼……不要這樣。”她受不住地輕吟。
“不要怎樣?”他在她耳畔低笑,“這樣?”
然後又衝過去占有她。
“啊……不要這樣,輕一點……”他的動作太大,讓她難受地蹙起柳眉。
“寶貝,對不起。”他輕吻她緊閉的眼睫,卻停不住占有她的動作,但頻率已經改為緩慢進重。
“爺……”
他的律動加速,如狂風驟雨侵襲著她,白薇難耐地搖晃著嬌顏,愉悅又痛苦地承受他的強勢。
“別怕,我在這裏……”季隨風劇烈喘息。
極致的一刻來臨了,她細聲嬌|吟。
他全身抽搐,懸在她身上重重顫|抖。
他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錯過,這幾年雖未在一起,但他的配偶欄裏,合該填上“白薇”這兩個字。
跟她綁在一起當夫妻的感覺,並不壞。
晨曦落在庭院的小池塘裏,光彩瀲灩。在淺淡朝陽中,連凡塵俗務也染上幾分靈氣了。
“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尋尋覓覓常相守,是我的腳步……”
一抹纖秀玲瓏的身影,穿梭在流理枱間,色彩鮮亮的圍裙呼應了白薇的好心情。及肩長發如往常一樣往上盤,露出來的雪白肩頸,讓人看了忍不住要咬一口。
“薇薇,我今天先起床哦。”第一顆小炮彈衝進廚房。
“是我啦!我第一!”落後一步的小女娃爭辯。
“明明是我叫你起床的。”小男娃凶巴巴的,很有小哥哥的架式。
“你叫之前我就醒了啊,我先的、我先的。”小女娃皺著小臉蛋。
“好好好,不要吵了!跟你們說過好多次,不要在屋子裏跑來跑去,撞到桌角怎麼辦?”白薇牽著兩個小寶貝蛋在餐桌前坐好。
“你們都刷牙洗臉了嗎?”
“我自己洗好了。”梟哥對身邊的妹妹吐舌。雖然他有時候是個小大人,但骨子裏還是奶娃娃,總要跟妹妹爭一爭。
“我……我也是自己洗的啊!”櫻姐回答得有幾分心虛。
“你的臉是我幫你擦的吧?你笨死了,擰毛巾都不會。”小男娃得意洋洋。
“我……我自己刷牙!”櫻姐漲紅了臉。
“可是你把牙膏……”
“好了,梟哥,你是哥哥,讓著點妹妹。”
梟哥傲嬌撇開臉,拿起手機玩去了。
季隨風站在晨曦裏,聽著兩個孩子吵鬧的笑語,感覺幸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