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看著不遠處的男人打完電話,將手機放在一旁的茶幾上,長腿一步步朝她邁來。
“我沒猜錯的話,傅董?”
男人突然開腔,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倦怠。
傅思暖將額發別到而後,語氣像是解釋卻帶著疑問:“我在a市很有名嗎?怎麼連市長大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隻見那人莞爾轉身,低低掀起唇角笑了笑,笑聲傳進傅思暖的耳朵裏,格外撩人。
“a市稱得上氣質名媛的,傅小姐不就是其中之一。”
畫風突轉,可是話語裏絲毫不見凜冽的味道,反而吐字溫潤,甚是入耳,“不知道今日傅小姐為何而來?”
若是旁人聽起來,會以為,她是為他而來。
傅思暖信手將耳邊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後,鼓了鼓腮幫,瞧著窗前的男人,很是認真:“陸先生,地下室燈光那麼暗,我是真的沒看清路。”
“嗯……傅小姐說的好像聽起來蠻可信的。”
男人抬眼望著她,黑眸裏帶著薄薄的笑意。
我們的傅小姐說起小慌來也是輕車熟路,絲毫不見窘迫的模樣。甚至像模像樣地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我敢保證,我的話比珍珠還真。”
女人的模樣很是嬌俏可人,認真的模樣落在眼裏,陸公子很是喜歡。
“傅小姐,這誓可不能亂發,要負責任的。”陸銘寒盯著她嬌俏的小臉許久,轉身拉開了落地窗的窗簾。
a市的燈火闌珊盡收眼底,倒映在他眸子裏,熠熠生輝。
女人咬了咬唇,看著窗前的背影,男人身形修長,與外麵的夜色構成了一副唯美的畫麵。
關於他的傳說她是知道的。
哥倫比亞大學工商管理和金融學雙學位,在大學期間成立了銘遠,短短不到五年時間,回國不久後的銘遠集團就躋身於a市的龍頭企業。
不但推行上市,甚至擠掉了a市無數的舊資本家,同年又轉到幕後,操縱著銘遠過半數的股份。
二十六歲的時候擔任了a市的區長,就職期間和軍區上將許墨謙破獲一起重大毒梟案,抓捕犯罪分子一百餘人,後又解決了a市常年以來的棚戶區問題,多次大會被題名,如今二十有八,已經是a市的市長。
越是表麵溫潤儒雅的人,做起事來越是不留情麵。
位高權重,自然是有道理的。
雖說a市有無數的女人爭著搶著想做市長夫人,可明眼人沒有人敢去搔首弄姿的。
因為你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時傅思暖還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有時候不經意的相遇,便是他日的穿腸毒藥,蝕心腐骨。
一番檢查過後,醫生開了點消腫的藥膏,又囑咐這幾天盡量少走路,才收拾東西離開。
傅思暖看著不遠處茶幾上醫生留的藥,又看了看自己的腳踝,一臉的心不在焉。
現在究竟是她蓄謀已久,還是他將計就計,她也有點拿不準。
男人沒有說話,打眼瞧著她安靜的模樣,欠了欠身,彎腰從茶幾上拿起那截藥膏,提了提褲腿在她麵前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