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朗朗的身世(1 / 3)

安曲家住在縣城裏,我根據她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她家。安曲的家在縣城新修的一個小區裏,環境看上比較優雅,我通過小區大門時,保安還刻意向我詢問了半天。

安曲告訴過我,她家是個單親家庭,爸爸病逝多年,媽媽是個小學老師。於是,我帶著幾分好奇走進了這個單親家庭。

開門的是安曲的媽媽,一位年齡四十五六,但兩鬢早已成霜的女人。她帶著一副高度眼鏡,笑容可掬,上下打量著我這位陌生人的不速之客。

“這是安曲家嗎?”

“你是?”安曲的媽媽如此反問,說明我沒有走錯門。

“哦!我是安曲的同事!”我回答。

安曲的媽媽聽到我是安曲的同事,便很客氣地把我請進屋裏。這是一套不太大氣的住房,客廳被幾隻沙發和一張茶幾占去了好大半,加上一台電視,整個空間看上去略顯狹小。

最引人矚目的,是位於電視機兩旁的壁櫃上,擺放著幾座精美的獎杯,和大大小小十來本榮譽證書,獎杯上很醒目地鐫刻著安曲獲得某次武術比賽的獲獎名目。而在電視機的上方,掛著一副相框,相框裏的照片大小不同,材質各異,年代不等,多數照片呈現著一個女孩從孩提到成年的曆程寫照,不用揣測,就能認出那女孩就是安曲。有幾張方寸較大的照片,是安曲獲獎時的留影,那神態不乏容光滿麵、神采飛揚。

安曲的母媽媽給我倒了一杯茶,看見我的目光遊走在那些照片上,便向我說道:

“安曲這孩子,從小就把自己當男孩子,做夢都想當警察,女孩子當警察不合適。”從安曲媽媽的話中,我能聽出媽媽雖有些埋怨女兒的職業,但對於女兒出色的表現口氣上也有幾分引以自豪的洋溢。

之後,安曲的媽媽問了我的名字,也問了我的來由。其實,從我一進門,這個看似淡定的女人也有幾分的忐忑,隻是處於禮貌,她並沒有急於詢問我的來由。

“對了,你是來找安曲的嗎?”安曲的媽媽知道女兒最近在省城學習,以為我是來找安曲的。

“不,不是……”我真的難以開口,按照安曲給我的交代,這次來找她媽媽拿錢,得編個謊,不能讓她媽媽知道她已經不在省城了,更不能讓媽媽知道她去了北京幹什麼事。可是,安曲並沒有告訴我這個謊怎麼編,她千叮萬囑,讓我替她撒這個謊。在來的路上,我也對這個謊醞釀了好久,可是在麵對這位慈祥的母親時,我難以把這個謊圓場下去。

我不知道向安曲的媽媽把實情說了會帶給安曲怎樣的麻煩,或者會帶給這個善良的母親多少擔憂和恐慌。但是,我還得酌情實說,在這件事上,我得給安曲拿個把握,畢竟對於這個花季少女來說,她的處事上還很感性,還很主觀。

而且,安曲正處工作分配之際,她去北京之事,單位和學院並不知情,她的行為已經嚴重超出了原則,這對她來說,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是難以估計的。再說,就目前來看,她已經不可能在預計的時間回到學院,彌蓋此次違反紀律的匿跡。

我在心裏思忖良久,於是把這幾天發生在安曲身上的事如數告知安曲的媽媽。當然,我的講述過於粗略,也過於遮掩和含蓄,並沒有把朗朗已經背負巨案的身份給安曲的媽媽講,隻是傾向性地闡述了朗朗這個曾經捐贈人的身份和安曲如今報恩的使然。

最後,我還是說到了此次造訪的目的,說到安曲在北京急於用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