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因為貽誤戰機,致使烏桓部落如今已經有了準備,看到烏桓部落內那七八歲的孩童,都手拿小刀滿臉怨恨的看著自己,都尉的一顆心就一直往下沉。烏桓部落的守將已經將部眾的積極性調整到了最高點,竟然連孩童都有了這麼強的戰鬥意識。
看到這種情況都尉暗歎了一口氣,這場仗難打了,縱然官軍能衝破烏桓部落的陣勢,但是想要誅滅裏麵的部眾百姓,隻怕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這些部眾百姓的戰鬥力雖然不如官軍強橫,但是卻勝在人數眾多。若是出其不意猛然殺到,這些驚慌失措的部眾與百姓是不會給自己大軍造成任何威脅的,但是耽誤的時間一長,烏桓守將見到逃生無望,定會組織部眾進行抵抗,如此一來形勢較之先前大不相同。
有人數優勢的官軍,如今已經沒有絲毫優勢,如今烏桓部落部眾與百姓都有了作戰的意識,那數萬部眾與百姓若是抱成團對付官軍,官軍還真是不好受。
慕容複看到這都尉臉上的憤慨之色,嘴角一笑微微搖頭:“將軍是否認為我延誤軍機?”
都尉心中對慕容複的話很是讚同,但是嘴上卻不敢承認:“末將不敢,將軍既然是州牧大人派來的,所作所為必然有其作用。”
慕容複也是心思活絡的人,自然從都尉的口中聽出了那怨恨之氣,這都尉是怪慕容複延誤軍機,不然的話現在官軍早已經在烏桓部落喝慶功酒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將軍不要在意,本官先前之所以沒有說明,隻是因為時機未到,如今我部兵馬已在烏桓部落外圍,那麼本官就將趙大人的意思說與你聽,免得你胡思亂想。”慕容複話音一轉解釋了一句,“我部之所以行軍極慢,這一切都是趙大人的意思。”
慕容複雖然有趙逸信件印章在手,能夠統領遼東屬國兵馬,但是慕容複來到遼東屬國還沒有一天,對兵士了解與對威信均不如這都尉。他還要在這裏牽製蹋頓,不對這都尉說明利害關係,日後必定會出事情,就算都尉不會違抗慕容複的命令,隻怕也會消極怠工延誤時間。而對於戰爭來說,最耽誤不起的就是時間,戰機稍縱即逝,一分鍾就能決定戰鬥的勝負。慕容複自然是要這都尉心甘情願的做事,因為主動與被動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卻是差了很多東西。
“州牧趙大人?聽聞趙大人是少年英傑,為何會下這種命令?”都尉眼中滿是驚訝之色,這尋常的兵馬行軍規律,趙逸不可能不知道,若趙逸不知道的話,類似於廣宗之戰與廣寧之戰,這種被稱為經典戰例的軍事行動,就不可能出現了。
慕容複將那日趙逸說的話,又對都尉說了一遍,都尉臉上這才露出了悟的神情,暗說還是州牧大人考慮的長遠,他隻考慮了一時痛快,卻並未在乎幽州局勢。
“身為將軍作戰勇猛剛毅這不過是基礎,更為難得是要有大局觀念,不然就算窮其一生也不過是一名武將,而不能稱之為將軍。”慕容複教導了這都尉一聲。
“大人所言極是。”都尉臉色一紅躬身受教,不進攻烏桓部落,原來是為了讓丘力居撤軍,這叫什麼,對,圍魏救趙。
一夜之間官軍都沒有動靜,讓在部落內的蹋頓等人心裏很是焦急,吃飯的時候眼睛都在觀察著眼前這支官軍隊伍。
“這支官軍太奇怪了,延緩時間不說,與我軍對持三四個時辰,竟然沒有一點動靜,他們是否在計劃別的事情?”官軍有動靜了部眾驚慌失措,但是這官軍一直沒有動靜,部眾百姓心情更是焦慮,連睡覺都不敢閉眼,生怕睡著了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漸離也十分奇怪:“不清楚,按照兵法來書,攻城之戰講究的就是士氣,若是不能一戰而勝,遷延的時間一長,城池必定難以攻破。對於堅固的城池來說,我不外圍的阻擋根本就擋不住官軍的進攻,那些木車俱是易燃之物,用火箭可輕易破除,為何官軍遲遲沒有動靜。”
蹋頓歎了一口氣:“今天晚上讓部眾們都警醒一些,我猜想今日深夜或者是清晨,官軍會突襲我們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