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玄門眾長老惦記著的顧卿芸,此時正隨赤焰戰團的人進入玄山主脈。
玄山山脈連綿起伏,看不到盡頭。
此番他們前往臥龍山。
從遠望去,臥龍山猶如一條俯臥的神龍,地勢不高,蜿蜒橫亙於大地之上。
臥龍山建了不少屋子,受邀的門派與納新選拔賽晉級的人皆被安排在此處。
顧卿芸為了避開宗政嘯然,找了個借口,晚了半個時辰才上山。
“方江說,那個男人自進了客院以後,就沒出來過,他住的客院在西,我們在東,相隔甚遠,如果不是特意查探的話,不會發現你。”朱明圓道。
顧卿芸點了點頭,和朱明圓幾人進入玄門給安排的一個小院落,一共有三間房,他們六個人,朱明圓道:“顧小弟,你住主臥,剩下的我們分。”
“三個人能擠得下?”
“可以,反正房間那麼大,實在不行,打地鋪也可以,現在已經入夏,睡地上涼快。”
顧卿芸點了點頭:“多謝。”
她在自己的屋裏休息,暫時不打算到外麵逛。
休息了一會兒,外麵響起敲門的聲音。
顧卿芸:“誰?”
“是我。”
顧卿芸眼裏露出訝異之色,起身去開門。
“有什麼事嗎?”她看著站在門口的方江,問道。
“方才有人給我一件東西,讓我轉交給你。”方法拿出一塊令牌。
顧卿芸看到令牌,眸光微閃,將其接過,拿在手中翻看,這是宮衛的令牌,難道是宮雲詡派宮衛來找她?
她看向方法,問:“誰給你的?他有讓你帶話嗎?”
方江點頭:“是一個蒙麵黑衣人,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讓我告訴你,今夜子時在望天崖不見不散。”
“還有別的嗎?”
方江搖了搖頭:“沒了。”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方江搖了搖頭,憨笑道:“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屋了。”
“好。”
顧卿芸坐到床沿上,轉著令牌,暗暗腹誹,宮雲詡是不是早就發現她來了玄山?她要不要去見他?
上回她可是坑了他一把,才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這若是見了麵,對方會不會找她秋後算賬?
可如果不赴約的話,誰知道那個家夥會不會過來找他。
把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逼急了,什麼事都可能幹得出來,她可不能被他壞了事。
顧卿芸揉了揉眉骨,和天魔焰道:“下次遇見幻戒,你提醒我一下,我一定要想辦法拿到。”
頓了一下,她問:“如果我佩戴幻戒的話,宮雲詡也認不出我吧?”
“當然認不出!”天魔焰信誓旦旦地保證。
顧卿芸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去或者不去,顧卿芸糾結了挺久,在沒決定去不去之前,她還特意讓人打探了一下望天崖的位置,讓人畫了張地形圖給她。
晚上為了這個問題,她睡不著覺,快到子時,歎口氣,起身離開房間。
就在她離開不久,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屋裏,未經動任何人。
來人察覺到屋裏沒有人氣,瀲灩的桃花眸裏閃過疑惑之色:“這丫頭大半夜不睡覺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