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卻沒聽到他接著往下說。
顧卿芸皺眉:“快說!”
“玄門馬上要舉行三年一屆的群英賽,我收到邀請,準備前往參加。”
“你受邀就去,關我什麼事?”顧卿芸沒好臉色。
“當然有關。”宮雲詡瞅了她一眼,“你是我的人,正所謂夫唱婦隨,我去哪裏,你自然要跟著到哪裏。”
“嗬!”顧卿芸氣樂了,“打住,我什麼時候又成了你的人?別忘了,之前已經說過,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不管以前是什麼關係,以後都半點不相幹。”
宮雲詡勾唇:“說過嗎?我忘了。”
分明是要耍無賴。
顧卿芸氣悶,冷眼看著他:“我記著就行。”
“那可不行,我不記得的事必是未發生過的,豈能當真?”
爭辯了大半天,他就是不要臉地耍賴。
跟這種胡攪蠻纏的人講道理,是白費口舌。
顧卿芸索性不再理會他,移開視線,闔上眼,靠著車廂養神。
她不知道宮雲詡又想搞什麼名堂,她沒趣和他玩。
石橋他們都在啟明城內,危機四伏。
宗政嘯然要抓她,又通過陳海田知道了石橋等人,所以即便她不在啟明城,石橋他們也不會轉危為安。
她如何能夠棄他們不顧?
隻是看宮雲詡的樣子,顯然是不會輕易放她回去。
得想個法子溜走!
顧卿芸想得很清楚,可惜執行卻不易。
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不容忽視。
她猛的睜開雙眼,撞進一池春水裏。
顧卿芸冷然道:“小白呢?你又把他關起來了?”
男人不緊不慢地解釋:“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多睡覺。”
顧卿芸無話可說,盡管她覺得宮雲詡的解釋純粹是扯蛋。
“你把我帶出城,有沒有通知我的人?”
宮雲詡:“如果你需要的話,現在就讓宮九傳封信回去。”
在這件事上,顧卿芸沒有使性子,道了一聲“好”。
宮雲詡寫了一封信,遞給顧卿芸看。
這輛馬車的震感比一般的馬車要小,但要像在平地一樣穩地寫字,卻不容易。
顧卿芸快速地掠過漂亮的毛筆字,確定沒有問題後,把信還給他。
宮雲詡叫了聲“宮九”,宮九從外麵鑽進來,接了信便立刻退出車廂。
“玄門在何處?我們多久才能到?”顧卿芸問,似乎已經接受了宮雲詡的安排。
宮雲詡深深看了眼她,一一解答了她的疑問。
馬車天未亮便離開了啟明城,顧卿芸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
沒多久,宮雲詡讓人停下馬車,稍作休息。
顧卿芸眼睛飛快掃過他,掀開車簾下去,沒再遭遇阻攔。
馬車外,除了車夫以外,還有宮九宮十兩人。
“後麵還跟了一支宮衛。”天魔焰向顧卿芸彙報。
顧卿芸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
如果隻有宮九和宮十兩個護衛,她逃脫的機率會大許多,那些宮衛處在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她不好出手製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