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忘憂在洗手間呆了很久,等到心中的怒火漸漸平熄才出來繼續工作。
丁忘晚上如約來到柳忘憂家。
“你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把我約來家裏,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而懷疑嗎?”丁忘氣得想要敲開這女人的腦袋,一條留言之後居然關機,害得他不得不赴約。
柳忘憂笑了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丁忘咬牙,“你!”
柳忘憂給他端了一杯茶,丁忘接過,“有什麼話快說吧。”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說沒有關係吧又好像有那麼點關係。”
“少繞圈子,說。”
柳忘憂看向丁忘,冷冷一笑,“我隻要你一句話,對於丁氏,你覬覦嗎?”
丁忘沉默。
柳忘憂看著他又冷冷一笑,“既然你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那麼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好了,好了,那就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丁忘咬牙,“說。”
柳忘憂又笑了笑,“我就說嘛,董事長憑什麼無緣無故冒出個救命恩人來?再看你這身型跟丁泉丁笑他們都差不多,最重要的一點,董事長很喜歡你,若不是你跟他有某種聯係,他豈會讓你姓丁?我怕,你是真的姓丁而不是失去記憶吧?”
丁忘緊緊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咬很清晰,“你給聽著,我不喜歡兜圈子的人,還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隻要我得到我的,自然你就會得到你的,至於其它的,你無須費心。”
“誰跟你兜圈子了,我隻不過是好奇而已,算了,說正事吧,夏安蕾懷孕了!”
聽此,丁忘全身一顫。
“你認識她?”柳忘憂見到他的反應大為震驚。
“不認識,不過她在模特界挺有名氣,自然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不過你她懷孕了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柳忘憂得意一笑,“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夏安蕾跟丁笑曾經關係好得很,這個孩子不是丁笑的還好,若是丁笑的,這個女人肯定會利用它來丁氏敲詐一筆。”
丁忘陷入沉思中。
“當然了,丁氏的存亡於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要得到丁泉,但是——夏安蕾曾經跟我有過節,她既然敢跟搶我的男人,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想怎樣?”
柳忘憂握緊拳頭,“打掉她的孩子!”
丁忘搖了搖頭,“你果然是蛇蠍女人。”
“難道你就不想嗎?你既然覬覦丁氏,那這將是個最大的威脅,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丁笑的,你既然有心,那麼就必須這樣做,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教你應該明白怎麼做,好了,我就不留你了,省得臉上又多挨幾巴掌。”
丁忘迅速離開。
這是個與世無爭堪稱世外桃園的小村子。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的,夏安蕾是又驚又喜,若是Aaron知道她懷孕肯定會讓她拿掉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她也不敢保證是Aaron還是丁笑的,她跟丁笑時也沒有做措施,而跟Aaron記得起來是就會避孕,高興時也是忘記了,有時候是她存心忘掉。
她自然是清楚依Aaron的個性是不會讓她懷孕的,但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若不孤注一擲,哪來的希望?跟著Aaron總比呆在這裏要強吧?來這裏,並非她所願,過習慣了大城市奢華的日子,這種蝸居的日子叫她生不如死,所以,隻有替Aaron生下個孩子,那才有機會跟他去美國,重新過上奢華的日子。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Aaron到底還是不知道,並且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
都說他出差了,其實她是知道他已經出事了,就在他失蹤之前,他曾經對她說過,他占有了丁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這股份是丁笑教唆他買的,丁笑出事之後他便占為己有,但最近他發現有人在調查他,而且調查的人是丁泉,為了怕自己出事,他將股份的合約書全都放在她這裏,但是前幾天被人搶走了,她來不及通知他便聽說他出差了。
所以她想,他是凶多吉少了。
每次想到此,夏安蕾都一臉傷痛憂鬱。
在這個世界上唯有Aaron對她好,雖然不能給她名份,但卻在她最寂寞最痛苦的時候經常來借出差之久來看他,給她莫大的安慰,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相信她,將這麼重要的合約讓她保管,可惜她辜負了他。
看來她夏安蕾這輩子注定都要過得這般窩囊了,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
這幾天她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憑她的相貌打掉孩子改姓找個富豪偷偷嫁掉隻要不讓丁遠航跟莫思遠知道並不是件難事,但是她舍不得,或許她是對於Aaron還抱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