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忘憂不由得握緊手指,這可不是她認識的丁泉,她認識的丁泉可從來都不會這樣。
“海心,我會努力趕工,盡快回去陪你跟寶寶,波,再見。”
看著丁泉打了一通電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般柳忘憂憤怒得心都要爆了,她受不了而起身去洗手間呆了一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回來,回來時居然發現丁泉邊唱歌邊做事,平時那副一絲不苟的樣子完全不見。
“看來愛情的魔力真是偉大,瞧丁總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事半功倍啊。”柳忘憂酸溜溜地說道。
丁泉這才注意到身邊居然有個柳忘憂,他挺抱歉的,畢竟她現在正處在感情低穀處,怕是自己跟季海心這般恩愛的畫麵讓她想起了丁笑。
“如果勾起了你的傷心事,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柳忘憂含著淚,“不,隻是很感動能看到這麼感人的愛情,我已經想開了,我跟丁笑不會是愛情吧,至少他不愛我,而我也隻不過是個臥底罷了,能有什麼感情。”
說完,柳忘憂收拾資料,“抱歉,我需要出去一下。”
丁泉真的感覺到非常抱歉,“好。”
接了一通丁泉的電話,季海心才感覺到非常的真實和安全,她蜷進被窩裏,很快就睡著了,但卻做了噩夢,她夢到肚子裏的寶寶像《最強婚寵:腹黑總裁高冷妻》裏的開心那般被壞人害得流產而死,她哭著從噩夢中醒來。
季海心醒來發現自己全身是汗,誇張的是雙眼紅腫若桃,她趕緊去放水泡了個澡,待眼睛好些才出來。
等她換好衣服時家庭醫生來通知她丁忘醒了,但周漾還沒有醒過來。
“丁忘醒是醒了,但燒得很厲害,一直喊著少奶奶您的名字,說要見您,給他喂藥他也不吃,所以……”醫生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看他。”
季海心隨著醫生來到二樓的客房,丁忘躺在床上全身是汗,嘴裏一直在撕心裂肺地喊著,“海心!海心!海心!”
季海心聽得很是心痛,若說這是演戲的話,那丁忘的戲未免演得太高明了,但是,這真的隻是演戲嗎?
“別喊了,我來了。”季海心邊走進去邊說。
丁忘吃力地喊著,“海心!”
季海心走到床頭,見他想掙紮起來便按住他,“你在發燒,乖乖聽話吃藥。”
丁忘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那般深深地看著她,季海心深怕他在醫生麵前說什麼話會傳出去,於是看向醫生,“把藥給我,你先出去吧。”
醫生走後,丁忘握緊她的手,“海心,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到他們又回來了,他們個個拿著長槍,子彈一發接一發,你就站在中間,子彈穿過你的身子,我想要保護你但我無論如何跑也跑不過去,我看著你倒下,我——”
說到這裏,丁忘流下淚,樣子極為痛苦。
“好了,隻是夢而已,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發燒了,乖乖喝藥。”
丁忘搖搖頭,雙眼死死地盯著她,雙手將她抓得更緊,“海心,抱抱我好嗎?”
季海心看向他,發現他眼中滿是懇求,有股於心不忍。
“好,你先喝藥。”
見她答應,丁忘笑了笑,“太好了,你答應了。”
季海心將藥和水過來送到他嘴裏,他真的乖乖吃了,但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季海心的臉。
季海心被他盯得極為不習慣,臉上不自覺地染上一抹紅暈。
等丁忘喝完藥,季海心要將杯子拿走卻被他握緊了手,他像個孩子般撒嬌,“你剛剛答應過我的。”
季海心臉更是紅了,“我忘記了。”
丁忘失望地鬆開她的手,“我就知道你騙我,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關心我,還不如不要來看我。”
說完,故意要去扯手臂上的傷,季海心大驚,趕緊製止他,“喂,你不要亂來,我抱你就是。”
丁忘這才得意一笑,季海心調整了個姿勢將他的頭抱在她的懷裏,像個母親般溫柔地撫摸著他的秀發,丁忘美滋滋地享受著美女的香懷。
“如果說讓我在這一刻死去,我也願意。”丁忘癡癡地說道。
季海心感覺一顆心亂糟糟的,其實女人嘛都一樣,誰都希望自己有魅力多有幾個男人來疼愛自己,她雖然知道自己應該將丁忘甩開,無情地向他宣判這種感情是扭曲的,畢竟她已經嫁人了,但見他傷痕累累的模樣以及他深情款款的雙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