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原來是吃定了我會答應?不對,是不得不答應,現在還能跳槽嗎?何然一臉血淚。
牛好很是可憐地拍拍他的肩膀,而後歎了口氣,離開了。
何然:“……”
信不信讓你斷子絕孫?
於寧哼著小調,看著日子有滋有味的,但是晚上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躺在諾大的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拍了拍床邊,於寧暗忖,明天還是換張小的床吧,太大了,睡得不踏實,如今身邊還少了個人。
實在睡不著,於寧幹脆起床換了衣服,拎著顧青玨找人給他專門鑄造的劍到了院子,而後仰頭叫道:“流痕大哥。”
流痕‘刷’的一下出現在他的麵前,“公子有何吩咐?”
“陪我練會兒劍吧。”
“是。”流痕從牛好手裏接過一柄長劍,雖然流痕不擅長用劍,但比起於寧這個剛入門的好多了,動作行雲流水。
顧青玨專門教了於寧一套劍法,看上去輕盈無比,卻又透著股狠勁。
直到於寧氣喘籲籲,提不動劍時,於寧才算罷。
牛好一早便讓人準備了沐浴水,這會兒剛好沐浴完可以睡一覺,不過一大早便要起來,也是夠累的。
牛好一邊幫他搓背,一邊道:“公子這麼勞累,少爺回來該心疼了。”
說起顧青玨,於寧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狀似不在乎地說了一句,“他要是心疼,就不該拋下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南楚規矩那麼多呢?”牛好也很是不滿。
在顧青玨與於寧之前,他是接受不了斷袖的,不過現在看來也是還好。
“公子近來瘦了不少。”牛好一邊幫他搓背,一邊道。
於寧睜開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不在乎地問了一句:“是嗎?我覺得壯了呢。”
牛好笑道:“公子這身材倒是不錯。”
“那是。”於寧驕傲說了一句,不過又神色暗淡了下來,可惜那個該欣賞的人此時卻不在。
牛好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念顧青玨,於是幹脆不說話。
再次躺在床上,於寧倒是有點睡意了,畢竟總不能真的像個娘們兒那樣天天垂淚到天明等著愛人回來吧?
顧青玨雖然要去打戰了,不過對於於寧的狀況倒是每天都有書信過來,可以知曉,大到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小到吃什麼了,幾點睡的。
這會兒拿著書信,深深歎了口氣,怎麼自己離開,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呢?
“主子,有客上門。”葉痕在門外回稟一聲。
顧青玨將那書信珍重放到一個盒子裏,而後起身出門,看著院子牆上立著的人,顧青玨挑眉:“我倒不知你竟然成了陳國人了?”
君城懶得理會他的嘲諷,直接道:“你那男夫人呢?”
說到這個,顧青玨就來氣,斂下眉,陰沉的臉色:“看來宮主是活膩了。”說完直接飛身攻向君城。
一陣風吹來,掀起了君城的衣袍,獵獵作響,君城邪魅一笑,閃身躲過,而後出掌相向。
顧青玨直接拔出劍,腳尖點地,轉了個身,再次朝君城襲去。
君城亦已反手握劍,直直迎了他這一劍,頓時劍鋒觸碰一起的清冽響聲伴隨著劍華揚起。
顧青玨又左手抽出腰間長鞭,直接掃向君城。
君城與他也算老相識一場,這會兒勾了勾嘴角,以劍先著地,而後借力揚起,瞬間離開。
顧青玨用鞭子揚起落葉,用內力將其化為兵器,掃向君城。
君城長劍一揮,幾個閃身也堪堪躲過。
葉痕在下方觀察著,卻也知道自己若是插手,顧青玨肯定會不悅,幹脆站在下方看好戲,這倆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打起架來,肯定非同凡響。
最終還是君城落了下風,不過他倒是很清楚形式,幹脆又回到牆頭喊停:“本座此番前來不是來打架的。”
“你是來找死的!”顧青玨惡狠狠扔下這句,又要攻過去。
君城罵了一句,不過他的目的達到了,這會兒也可以離開了,若說功夫不如顧青玨,但輕功絕對在他之上。
看著君城幾個掠身就不見了,葉痕飛上牆頭,顧青玨冷冷叫住他,“不必追了。”
葉痕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飛了下來,“為何?”
顧青玨冷著臉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收了劍與鞭子,徑直回了房間,喝了幾杯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讓君城目的得逞,但是想起君城那日對於寧所做之事,顧青玨就覺得一團火在心中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