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聽著他查出來的真相,藍清婉不肯相信,搖頭道:“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我跟陳健都快結婚了,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女人毀了整個活動,更何況他知道我如果在約定的時間內看不到他,肯定會進去找他,這一切都太不合乎邏輯了!我不相信!”
“清婉,師父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我們要尊重事實,整件事的確就是這樣,我們信或不信,它都是客觀發生過了的事實!”通天手知道這個事實對她打擊會很大,但是瞞下這個事實編造出另一個她想聽的故事,做為師父,他做不到。
“不!師父,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藍清婉雙手掩麵,淚水從指縫裏流出來,滴答打落在被單上:“師父,我差點丟了一條命,你現在卻告訴我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他接受了那個女館長的勾引,你讓我怎麼相信?我怎麼去相信我想用命去救的男人,當時正在房間裏跟別的女人親熱啊!”
把她攬在懷裏,通天手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清婉,原諒他吧,很少有男人不會在女色這種事上不犯錯誤,這次隻要他改正了就好了。”
藍清婉咬牙握緊了雙手,手背青筋暴起,雙眼充滿了仇恨與憤怒:“不,我不會原諒他!師父,你重新安排一下吧,從今往後,我自己單獨行動!”
“清婉,你這是何必呢?”通天手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們兩人都準備要結婚了,如果這時候因為這件事徹底絕交,豈不是白白斷了一份姻緣了。
俗話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這事兒他實話實說,難道說錯了?
藍清婉心意已決,另外拜托了他一件事:“師父,你能不能幫我保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段時間我想一個人安安心心養病,不想受到任何打擾,如果他問起你,你就說我知道了他跟女館長約會的事了,負氣一走了之,至於其他的,能不告訴他麼?”
“你這是打算所有的事一個人扛了?”通天手心疼地望著已經停住了淚水的她,這個平時看上去就很果斷的徒弟,經過這件事,更添了一分讓人猜不透的東西了。
“反正從今以後,我跟他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拖欠了,”藍清婉毅然下定了這個決心。
從那以後,她決定留在臨江醫院裏養病,而那一陣子,認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嚴重錯誤的陳健,開始瘋狂地尋找藍清婉,日複一日月複一月。
半年後,藍清婉所有的傷都好利索了,通天手執意要給她開一個聚會,但她並不讚成,兩相商量之下,最終,這場以慶祝藍清婉康複的聚會在國外舉行,而所有到場的徒弟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場聚會背後的真正目的,實際上既是通天手為藍清婉慶祝,而另一方麵,也是在為她和陳健的見麵,提供一個契機。
他想著,隻要兩人見麵了,總會有把誤會說開的機會,可沒想到,那一次,頹廢的陳健在見到朝思暮想了半年的藍清婉後,還沒有來得及訴說衷腸,藍清婉就已經高調地向大家宣布了她的巴西富豪男朋友,在大家麵麵相覷的不解中,正式與他展開了動不動就動手的較量。
這場聚會沒有給他帶來本應該看到的效果,反倒被他們的大打出手搞砸了,通天手也徹底失去了信心,因為他算是看明白了,隻要藍清婉執意想做的事,不管別人廢了多大的功夫,在她的固執麵前,什麼都是白搭。
於是,從那以後,藍清婉變成了通天手眾多徒弟中唯一一個單獨行動的,正巧也到了宋紹出師的時候,通天手便把宋紹分給了陳健帶領,這一改組,就從多年前維持到了現在。
說到最後,通天手萬分感慨道:“這一次看到清婉和陳健,雖然也一句話談不攏還是會吹胡子瞪眼睛,可比起之前,也算和諧多了。”
嗯,是和諧多了!
姚心附議著,不禁想起早上在藍清婉房間裏看到的那一幕,這下,她可算是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