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契約期限已至。
這兩天殷卓睿每天都早出晚歸,好像已經無暇顧及姚心的去留了。
但是對於姚心,現在正是她頭疼的時候,這不,一得空就煩神了:“你看,現在殷卓睿已經發奮圖強了,應該不需要我再做什麼了吧。”
“你還是想走?”管家坐在她對麵,果然沒有小看了姚心的本事,少爺這麼快就從陰霾裏走出來了。
不過,如果他知道殷卓睿之所以能重新振作是因為他的那番話,並沒有姚心的多麼大功勞,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呢?
“大叔,你可是說過要遵從我意見的哇,”姚心睥睨過去,該不會要出爾反爾吧?
“是啊,遵從你意見,”管家喃喃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攔著你了。”
呼。
姚心輕輕吐了一口氣,可壓在心口的大石卻並沒有落下來,依舊懸在半空中,攪得她心發慌。
這是怎麼了?明明期待了許久,終於可以全身而退,而且還能拿到一筆巨款,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心底裏,會隱約藏著些擔憂呢?
就在姚心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身後,帶著拳拳笑意,略顯生分道:“姚心,別來無恙吧?”
驚訝轉頭,姚心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嬸嬸?”
還真是別來無恙啊!
她居然會來?
管家看到她也同樣有些訝異,起身站在一旁候命。
“怎麼了?看到我就這麼驚訝?”尚麗有些拘謹地站在原地,笑容不是很自然。
“瞧你說的,”姚心起身,走到她麵前,“嬸嬸才搬出去幾天而已,怎麼倒顯得生分了。”
被她這麼一說,尚麗更加不自在了,姚心對她的排斥是這麼明顯,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畢竟,姚心素來給她的印象,畢竟還是比較乖巧的。
動了動嘴唇,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好在管家出麵了:“哲少奶奶來,有什麼事麼?”
被轉移了話題,尚麗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從包包裏抽出一張請柬,遞給姚心:“姚心,明天是我三十歲生日,殷哲在富豪大酒店為我辦了一個生日派對,我衷心希望你們能過來。”
“你不怕我們去了砸你場子麼?”姚心接過請柬,看都沒看。
“說實話,那件事我也很抱歉,不過姚心,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即使我覺得這件事殷哲做的不妥,可他是我的老公,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支持他的,就像你會一直支持卓睿一樣,對我們女人而言,他們就是我們的天,不是嗎?”尚麗親昵地拉起姚心的手,就像以前那樣,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所說的。
姚心低頭看著她的手,正色道:“我不明白,如果殷卓睿做錯了什麼事,我是不會遷就他的,這對他來說,才是有益的,一昧的包容與縱容,隻會令你的天,走上萬劫不覆之路。”
驚愕,尚麗被她這番話震驚了,隻覺得胸口悶悶的,眼下剩下的,隻有倉皇而逃了,不過在走人之前,她覺得還是有些話還是要說:“姚心,你不是我,你是不會了解的,就算你們心中怨恨殷哲的選擇,但是現在外麵對殷哲、卓睿叔侄倆的決裂有了太多版本的評價,長此以往下去,不論對誰都沒有幫助,不如你們趁著明天一起出席,讓那些莫須有的謠言不攻自破,豈不是兩全其美?”
聞言,姚心當真深思了起來,她說的的確不錯,現在打開電視機,十個電視台有七個都在爭相報導殷家叔侄倆決裂的內幕,甚至有人斷言,這叔侄倆的交情算是徹底終止了,以後的唯一一條路,便是橋歸橋路歸路,這一巨變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再度將遍體鱗傷的殷氏集團轟炸一番。
“既然嬸嬸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姚心攥緊請柬,含笑道:“不過希望嬸嬸回去後能跟某些人打個招呼,明天我們不會主動惹事,但如果有人蓄意挑事,可就別怪我們不識大體,大鬧派對了。”
尚麗完成了任務,汗淋淋地走了,今天姚心的反常讓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送走了她,姚心饒有興趣地翻看請柬,嘴角咧開。
“這件事你怎麼也不跟少爺商量一下?”管家略有責備地在一旁說話,對姚心擅自做主應承感到擔心。
“怎麼了?我在這一個月,都沒有怎麼出去玩過,參加一場派對而已嘛!”姚心若無其事地搪塞著,這個時候的她,隻顧著如何幫助殷卓睿度過大眾輿論這一關,卻生生忘記了自己的死穴!
傍晚,殷卓睿得到了管家的彙報,一早就回來了。
這幾天他忙著重振公司,許多事情都忘記了,比如說,契約到期了。
回到家,看到姚心和姚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拖著疲憊的身子,差走了廳裏的所有傭人。
看到所有傭人被清了出去,姚心納悶地問道:“喲?有大事要宣布?”
“契約到期了,”殷卓睿鬆開領帶,看著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