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樂音又笑:“你在開玩笑嗎,太子這種家世背景的人誰敢稱自己是他女朋友。不說他,一區隨便哪個人會公開自己的戀情,別搞笑了。還不都的按照家族安排,高處不勝寒呀~”
蘇安瑾大概有點聽明白了,憐是焦曜燦的人有可能是朋友、情人,但絕不可能是女朋友,可是她明明看到憐和花暨笙一起出席拍賣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腦殼有點疼。
這時下課鈴突然響起,和她聊著聊著一上午的課竟然就這樣過去了。
學生一個個都晃晃悠悠出教室,蘇安瑾也開始整理書本。
“對了,你去哪裏吃午飯?”學樂音眨眨眼,問她。
“食堂。”
“十一區沒有食堂,你開車來的嗎?”
What?這麼大一個校區,你跟我說沒有食堂?
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學樂音趕緊解釋:“這個校區人數太少了,校方沒有特設食堂。你如果沒開車來,我們一起去吧?”
也好,校區那麼大,靠她兩條腿走要走到猴年馬月去。
剛想答應她,門外就傳來一聲踹門巨響,蘇安瑾聞聲抬頭,夜淩爵站在教室外眼神尋找了一圈,和她視線重疊。
還沒出教室的學生,都不敢出去,戰戰兢兢的等在一旁。
“你做什麼,想把教室門踢破?”蘇安瑾拿著筆袋走到他麵前。
“吃飯。”
周圍有同學在場,他就說了兩個字讓蘇安瑾跟在自己身後。
蘇安瑾回頭想跟學樂音說一聲,隻見她笑著擺擺手讓她先走。
車上,冷氣徐徐吹在她腦門。
就離開空調短短幾分鍾,就感覺世界都要熱的融化了。
“這是下午考試,你的座位。”夜淩爵從後麵拿了份文件給她。
她攤開放在腿上,應了一聲。
“不會做可以問23號,你過道左邊那桌的男生,之前是我的家教。”
“不用,謝謝你的好意。”
她話音未落,夜淩爵突然支起右手的食指敲了下她的腦門。
“嘶——”她吃痛的捂住額頭,“你幹嘛!”
“都說了不許你說謝謝,還說。”
“真是暴力狂,”她皺眉揉了揉,看向窗外,“我們去哪吃飯啊?”
聽說十一區因為沒有食堂所以可以去任何校區吃飯,當然除了一區。
夜淩爵卻沒有把車開出十一區,開進了更加幽僻的小道,一路向前,終於到了一個玻璃溫室才停下。
這個溫室很像三區的那個,隻不過它沒有那麼大,卻陽光明媚。
一下車,蘇安瑾立馬想個小型灑水機一樣出汗,她拿手給自己扇風,不耐煩的問:“喂!你把我帶到這幹嘛,熱死了。”
“跟著我不就好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夜淩爵邁著他令人羨慕的長腿,走近溫室,此刻溫室卻涼爽的沁人心脾,空氣中還飄散著花香。
溫室中心準備了純白鋼製桌椅,桌中擺了兩份午餐和花束。
“吃個午飯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浪漫麼?”
“你懂什麼,這叫情調。”
蘇安瑾忍笑,她發誓如果此刻不是因為餓著肚子,她絕對笑出聲。
兩人無言吃飯,期間夜淩爵不停想為她切牛排擦嘴角,她一一拒絕了,還想著他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時,抬頭猛然間看到夜淩爵帶著耳釘的右耳上又紅又腫。
“你的耳朵怎麼了?”
“啊,沒事,被蟲子咬了吧。”他急忙不自然的用頭發去掩蓋。
“怎麼可能,看起來挺嚴重的。”
蘇安瑾伸手想仔細看一下,沒想到一碰到他耳朵,他就嘶了一聲皺緊了眉頭。
“你放手啊……”
“別動!”她撲過去,扣住他還在阻撓的雙手,另一隻手撥開他耳間的碎發。
耳朵看起來像是過敏了,應該是耳釘的關係,耳釘的材質一看就不是純銀或者鉑金的,可是她自己也帶了卻沒過敏。
“你是不是金屬過敏了,把耳釘摘掉吧。”
“不要!”他避開了蘇安瑾的手,“你坐回去。”
現在不僅他的耳朵紅紅的,臉竟然也紅紅的。
才發現自己,因為剛才太著急了,直接撲在了他懷裏……
蘇安瑾趕緊起身,低咳了聲,強裝嚴肅的說:“你這樣過敏惡化下去,會很嚴重的!”
“沒事,你吃完了吧,吃完我們走吧。”
“夜淩爵!”蘇安瑾攔住他,突然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該不會是,不舍得摘吧?”
他一怔,立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