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艾崇輕笑一聲，“抱歉，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多少，隻不過，按照你跟我說的情況，我有一些猜測。”
“什麼？”鄭欣立即追問。
艾崇選擇了不告訴她，說：“鄭欣，事實擺在麵前，你要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如果這種事情你都要來問我，那以後你當一凡的經紀人會很吃力。”
鄭欣一怔，吃驚不小，對著電話沉默一陣，艾崇就在電話那頭等著，一樣的沉默。
“我是有些想法，但覺得太扯了”，最後，鄭欣冷靜下來，跟艾崇說：“拋開這些不說，我想不出破局的辦法。”
艾崇閉上了眼睛，他就算知道全部的事情都是呂正平在搞鬼，但他和鄭欣一樣，完全顯不出破局的辦法，除了……
“之前我跟一凡討論過單獨投資的事情”，艾崇想起了這最險的一招，跟鄭欣說：“你不如再問問他的意思，如果是自己投資，就不會隨便有人來搗亂了。”
艾崇一點，鄭欣恍然大悟，“謝謝崇哥。”
沒有客氣地說再見，艾崇直接掛掉電話，因為他已經走到了定妝照攝影師的身邊，“拍的好點。”
沈軍在調試設備，瞥了一眼艾崇，說：“你對這個新人是真下功夫啊，這種小活兒都鞍前馬後的，就跟……”後麵的半句話被沈軍生吞了回去，因為艾崇正一臉不爽地盯著他。“得”，沈軍一擺手，示意他在旁邊坐下，說：“我不說了，行了吧？”
稍微停了會兒，艾崇情緒好點了，他才跟沈軍解釋一句：“剛才是有壞消息，我心情不好。”
沈軍正在試景，啪啪啪拍了幾張拖在懷裏看效果，指揮助理把場景再做點調整，“把後麵掛的簸籮換掉一個，看看有沒有辣椒玉米，換上。”說完，他轉身繼續跟艾崇聊天：“什麼壞消息？難不成你現在還惦記著葉一凡的事情啊？”
艾崇一怔，瞳孔精縮了一下，沈軍看到，不用說也知道自己一猜既中，“哈哈”笑起來。
“你就笑吧”，艾崇說。
沈軍回來坐在屏幕前，一邊搗鼓相機一邊說：“我聽說了，現在沒有劇組敢要他。說起來，你們呂總夠狠的，人都那樣了，連條活路都不給。”
“嗯哼”，艾崇隨意搭了一嘴，因為沒找到可以接的話。
就在他們倆閑聊的時候，孟逸辰走上來，一看攝影師是沈軍，立即跟他打招呼：“沈老師好。”
“喲，你呀！”沈軍裝作才知道是他的樣子，態度溫和的跟孟逸辰說：“都是熟人，呢咱們是定妝照，你就照著角色的氣質，隨意擺擺動作，咱們先來幾張看看效果。”
“好。”孟逸辰應下，走到場地中央。
“你們呂總為了捧這個”，沈軍拖著相機朝孟逸辰的方向點了一下，扭頭看向艾崇，說：“跟葉一凡玩過卸磨殺驢，厲害、厲害。”
艾崇剛才就已經臉色不佳，這時候看他還有點佩服呂正平的意思，作勢踹給他一腳，喝到：“趕緊開工，給我拍好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