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崇把電話拿遠，等到那邊動靜小了，這才放到耳邊，問：“我這邊想找個管人力的，你有沒有人好推薦？再說，你那邊也該天亮了，早點起不好麼？”
廖琛坐起身，拉開窗簾，外麵已經亮了，他嗤鼻，道：“我昨天晚班，淩晨才回來。”他說話時候嗓子帶著沙啞，艾崇聽著難免心疼他三秒鍾，緊跟著說：“那我長話短說，葉一凡要成立工作室了，現在缺個幹人力的幫他招聘組建團隊，你給我推薦個人唄！”
廖琛幹脆下樓拿了一瓶牛奶打開，跟艾崇說：“自從你認識了這個葉一凡，找我就沒有過好事！”
“你答不答應吧！”艾崇不接他的話茬，專注在葉一凡的事情上，問。
“哎不是”，廖琛在小吧台的高腳椅上坐下，說：“你不是留在耀華了麼？怎麼還能張羅他的事？”
“你管那麼多幹嘛。”艾崇不想聽他八卦，隨意敷衍兩句，又繞到葉一凡的事情上來，“是兄弟的就幫我的忙。”
“幫……”，廖琛無奈的搖頭，笑說：“我幫還不行麼！真是造了孽，要跟你做朋友。”
“那說定了，明早我等你信。”艾崇說。
“我的明早，還是你的明早啊？”廖琛問，又補了一句：“還有啊，我答應歸答應，不一定能找到人啊！”
“我這邊的明早！”艾崇強調，跟著就說：“知道，你肯幫忙，我替一凡謝謝你。”
“你看你”，廖琛咋舌，“還沒怎麼著呢，就跟他跟你是一家人似的，我跟你說你這樣追不……”廖琛話說一半，艾崇麻利的掛了電話。
“唉”，廖琛看著手機歎口氣，說：“重色輕友啊，老話一點都沒錯。”說完，咕咚咕咚喝光了牛奶。
掛了廖琛的電話，艾崇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廖琛遠在美國，因為這種事情找他，確實是有點過分。——更何況廖琛那邊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合適的人選。艾崇調出來呂靜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出去。
“艾總監。”呂靜語氣陰陽怪氣的，刻意挖苦他，“自己留在耀華，卻幫葉一凡做事，圈子再找不出第二個你了。”
“我幫葉一凡做事？”艾崇問。
“他同過認證號自己發工作室的消息，現在又公開招聘”，呂靜慢悠悠地說，“不都是你的主意嘛！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
“那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艾崇冷靜應對，說道：“給呂總難堪？”
誰知呂靜輕蔑地笑起來，說：“我是想給他難堪，可也得光明正大的辦，你這樣搞，帶壞風氣。”
艾崇陷入了沉默。
“艾崇？！”呂靜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不跟他鬥嘴了，問。
“你說的都對”，艾崇回答她，“我月底就搬出去，還有，……”，他厚著臉皮跟呂靜說：“既然你知道葉一凡工作室的事情了，HR這邊，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給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