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艾崇剛開口，對方掛了電話。他無奈一笑，心想：掛了也好，省得廢半天嘴皮子解釋。
整通電話，艾崇隻說了一個字。——剛接電話時的“喂”。
賈爭科在他身邊站著，隻聽了個大概，急了，問艾崇要怎麼辦。
艾崇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捏了捏眉頭，問賈爭科：“曲良人呢？”
“我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他讓他呆在家裏別出來”，賈爭科彙報說，繼而請示他：“要不要訂機票送出去？”
艾崇的腦子在飛速運轉，大半年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葉一凡身上，此時他麵對曲良的問題竟然有些力不從心。
“就先這樣”，艾崇覺得現在宜靜不宜動，“讓他關機，誰的電話也打不進來，我們自己用座機聯係。”
“好。”賈爭科把艾崇的話一一幾下，不停點頭。
“你趕緊去收拾一下”，艾崇起身，把呂正平給的一摞文件放進公文包裏，“跟我走一趟。”
“哎！”賈爭科應下，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遠遠地就能看到小區門口守著的記者，艾崇做一個深呼吸，保持好車速，打算直接開下地庫。
臨下地庫前，他的車子從一個人身邊擦過，艾崇餘光掃到，認出那個人是方浩。
“他們動作也太快了！”賈爭科撇嘴。
“嗬”，艾崇停好車，“他們也是混口飯吃，做狗仔也是要拚業務能力的。”
“崇哥”，賈爭科跟上他，說：“你好像不怎麼討厭狗仔。”
“藝人和狗仔，本質上是合作關係。”進了電梯，艾崇淡淡解釋一句。這句話賈爭科顯然沒理解不了，“哦”了一聲，便再沒下文。
曲良窩在沙發裏用平板刷評論，賈爭科用備用鑰匙開門進來，嚇了他一跳。
“賈助理！”看清了來人，曲良鬆口氣，剛要拿起平板繼續，看到賈爭科後麵還有人。“崇……崇哥……”，可能是因為艾崇當過學院老師的緣故，自學院畢業的曲良一直都很敬重他，也怕他。此時此刻，他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一樣站在艾崇麵前。
“探班的時候我怎麼說的。”艾崇蹙著眉頭，從他手裏奪下平板，問：“都忘了？”
低著頭，曲良低聲說：“沒……”
見他情緒低落意誌消沉的樣子，艾崇也沒了教育的心情，就近坐下，開口感歎：“殺青了就結束了，你這是在搞什麼呀！”
“我……”，賈爭科都坐下了，曲良也沒敢動，站在原地跟艾崇搭話：“……我是真喜歡她。”
“喜歡歸喜歡”，艾崇大聲質問他：“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又是哪樣？人家是清純形象好嗎？！真喜歡你就替人家考慮考慮好嗎？！”
曲良不甘心，可又無法反駁，隻能默默站著。
“崇哥”，見狀，賈爭科上來勸兩句：“這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能全怪咱曲良。”
看著曲良的樣子，艾崇哪還成得出氣來，抬手招呼賈爭科，說：“小賈，你來說，趙婉那邊是打算怎麼處理的。”
一聽這話，賈爭科知道艾崇氣消了大半，已經在打算處理事情，跟曲良說起話來也沒那麼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