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是廖琛一巴掌拍在了雜誌上，他冷冷看著葉一凡，說：“艾崇是被掃地出門的，這點我不用跟你解釋原因了吧？！現在願意無條件幫他的就隻有我，你要是再說這種喪氣話，當心連我也不打算幫他了！！”
“掃地出門？！”葉一凡感覺自己捕捉到了什麼，問題脫口而出。
這下換廖琛愣了，他緩過神來，嘴角咧了一個不屑的訕笑，道：“怎麼？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他心甘情願當你十年經紀，你一早就知道他為了能當你的經紀人，做了多麼大的選擇。”
葉一凡隻覺得自己手心出汗，他兩隻手互相捏了捏手心，問：“要是我說不知道呢？！”
“那你就趕緊站起來，追去無錫，親自去問他！”廖琛沒好氣地說，末了，重新攥起雜誌強迫自己去讀上麵的八卦。
葉一凡撐著腦袋想了一會，重新躺下，剛才有些加速的心跳已經回歸平靜，停了良久，他才悠悠開口：“你騙我，肯定是崇哥教給你的，讓你激將我。”
廖琛沒搭理他，隻是在翻頁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艾崇過安檢的時候，六院的徐主任拎著個小公文包推開了高-幹病房的門。
廖琛站起來迎他，他是副職又年輕，盡管所屬科室差了十萬八千裏，還是對徐主任畢恭畢敬：“徐主任，讓您親自走一趟，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徐向明非常紳士地衝廖琛一笑，顯示出自己良好的教養，轉而朝著病床上的人開了口：“葉先生，最近感覺怎麼樣？！”
葉一凡一直裝睡，此時被點名，不得不睜開眼睛，結果，一睜眼就是徐向明那張堆滿笑容的臉。他是個演員，一眼就看出來那笑容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悻悻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徐向明並不生氣，走到床邊主動拉個椅子坐下，有條不紊地將公文包打開，取出記錄本，自我檢討一般說起話來：“會發生這種事情，身為你的主治醫師，我負有主要責任。”
這個開頭顯然足以令所有人大跌眼鏡，葉一凡也不例外，他不免吃驚地看向徐向明。
徐向明對葉一凡的反應很滿意，在本子上寫下一行字，廖琛看他直接進入狀態，知道徐主任的時間寶貴，幹脆悄悄退出了房間。剛把房門帶上，廖琛的手機響了，不用看——不是艾崇還能有誰。
艾崇上了飛機，臨飛前不放心，給廖琛撥了電話。
“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啊！？”廖琛接起來電話，不調侃兩句難以得到心裏平衡。
艾崇臉色一暗，卻也隻能忍著，盡量好脾氣地問：“一凡怎麼樣了？徐主任有來過麼？”
廖琛幹笑兩聲，也怕艾崇在外地心不在焉出什麼閃失，不敢做的太過分，收斂了些說：“來了，正給他治療呢！”
艾崇鬆口氣，離開醫院後的不安感略微緩和，卻也無法徹底放心，最後又跟廖琛囑咐道：“你千萬幫我看好他，不能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