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咧咧了這許多，再說也有點緊張、外加心虛，馬天澤隻覺口渴難耐，咕咚咚灌下一碗涼茶，這才一抹嘴巴，接著續道：
“所以，盡管我心裏愛煞小清，但現在程瓔生死未卜，雖說我和二位長老都感覺程瓔是被她娘親救走，但畢竟隻是猜測。因此，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往族長斟酌。”
白至靈抬抬手，“但說無妨！”
“族長，若您同意的話，我想先和小清定下婚約，時限為三年。之後我便出山尋找程瓔，無論尋到與否，三年後我都會回來，和小清妹子成親。”
“因為我必須要給程瓔一個交代，隻是，隻是此事太過委屈小清妹子，我原是不該開口。究竟若何，還望族長決斷！”
馬天澤說完，隨即長揖到地。
四人聽完他的這一番長論之後，都默不作聲，各自想著心事。
白至靈和無是無非二位長老，起初聽到馬天澤如此熱辣直白的表露心聲，後來又滿含著對程瓔的責任、及對白小清的愧疚，開始還有些驚異於他的話語，有些太過驚世駭俗。
但越往後聽，越覺得馬天澤有情有義，敢作敢當。
對與程瓔做過的事情毫不逃避，對白小清則是勇於追求，三人均被馬天澤的話語，深深的打動了。
而白小清早已淚流滿麵，又是歡喜，又是傷感……
“天哥，我讚成你下山去尋找瓔姐，你不負瓔姐，將來也必不負我。你若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我還不會鍾情於你。三年之後，我在塗山等你前來……前來娶我……”
“唔，莫說三年，便是三十年三百年，隻要小清還活在世上，便會一直等你！”
一片靜寂之中，卻是白小清第一個跳了出來，淚眼婆娑的說道。
“說的好！小清，你果真不愧是咱們塗山的好兒女，好公主！”白無非也站了起來，拍手力挺白小清。
白無是也是滿麵微笑，點頭不已。
白至靈看到女兒第一個出來替馬天澤說話，忍不住感歎道：“唉……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人家隨便一番話，你便答應要等三百年，真是個癡丫頭……”
“娘親……”白小清扭捏撒嬌。
“好了好了，我與你說笑呢……”白至靈抿嘴一笑，隨即又轉頭望向馬天澤說道：
“天澤，通過你剛才的一番言語，我能聽出你是個有勇氣、有擔當的年輕人，我將小清交給你，會很放心。”
“至於你擔憂的那些，其實算不了什麼。當今天下，哪個成功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丫鬟成群？隻要你對小清好些，便足夠了。所以，你適才所提要求，我答應了！”
“啊……多些族長！晚輩感激不盡！”馬天澤大喜之下，急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心裏卻琢磨，三妻四妾，丫鬟成群都可以，還是古代好哇……
“傻小子，婚約這便算是定下了，還叫族長麼？”白無是在一旁打趣。
“嗯嗯？呃……多謝……小婿多謝嶽母大人！”
白無是一提醒，馬天澤多機靈啊，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立即改口。
其實呢，馬天澤不是不懂這些規矩，隻是關於這點，他真心有點為難，最主要的是，他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白至靈。
要說叫娘親吧，感覺也忒別扭了。叫媽呢，也不大得勁……
腦子急轉之下，決定還是叫嶽母大人吧。
反正這樣叫是肯定沒錯，關鍵是自己也能叫的出口，至少感覺不別扭，不惡寒……
白至靈見馬天澤改口，心裏也很是喜悅，當即摸出一個玉瓶遞給了他，“天澤，這便是那甘霖留下的仙丹，你且收下吧……就當做是我給你和小清的禮物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