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別扭的打開他伸過來要抱我的手,自己扶著牆壁強撐著站了起來,想往床邊走,但想到那床下可能有屍體又掉轉方向,挪到了角落的一個沙發上。
全程墨七言隻是冷冰冰的站在一旁看著,我也沒搭理他,坐在沙發上之後就研究怎麼把腳底板的兩個圖釘拔出來。
“呀,小魚,你腳上怎麼都是血啊?”郭宜雯誇張的叫了一聲就去給前台打電話。
我疼的渾身都在痙攣,也沒心情搭理她。
服務員很快拿著止血藥和紗布來了,墨七言接了過來就打發服務員走了,郭宜雯連忙湊過去:“七言,把東西給我吧,我幫小魚上藥。”
我剛想出聲拒絕,就聽見墨七言輕聲說到:“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幫她上藥就行,這丫頭脾氣倔,不肯別人幫忙的。”
聞言,郭宜雯有些失望的點點頭:“那好吧,你好好照顧小魚,我就先回房間了。”
說了走你倒是走啊,在那磨磨蹭蹭的幹嘛呢!
我煩躁的瞪著他們,郭宜雯突然轉頭歉疚的看著我:“對不起啊小魚,要不是我睡不著來叫七言陪我出去走走,你就不會受傷了,都是我的錯,你好好休息,你要是想去衛生間什麼的,叫我就行。”
我連忙點頭:“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聽見關門的聲音,我終於舒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心裏就是別扭的厲害,那種感覺和看見赤練還不一樣。對赤練我雖然生氣但並不討厭,而郭宜雯給我的感覺就是發自心底的排斥和厭惡。
“你對她有偏見!”墨七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了我麵前,搬過我的腳打算給我拔釘子。
反應過來他說的‘她’是郭宜雯,我直接把腳又縮了回來。
“既然你覺得她好你找她去不就得了,還來找我幹嘛?”
墨七言挑眉,眼角帶笑的看著我:“你這是吃醋了?”
“我吃你個死人腦袋!”我仿佛是被看透心事一般心虛的低下頭不再看他。
元寶在角落看著那隻色鬼,隔幾分鍾就過去抽他一個嘴巴子,嘴裏還叫囂著:“讓你欺負我麻麻,我抽死你!”
看得我心情大爽,果然還是俺家元寶最耐我!
試了幾下我還是疼的下不了狠心,圖釘始終拔不出來。
我急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墨七言突然傾身,冰涼的嘴唇就吻住了我,從最初的輕輕觸碰到後麵的長驅直入,我就這麼傻乎乎的任他在我嘴裏馳騁。
連釘子是什麼時候拔出去的都不知道,隻知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墨七言已經放開了我正在專心幫我上藥。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臉燒的都能煮熟雞蛋了。
一轉頭就看見元寶躲在那兒偷笑,肩膀一抽一抽的。
這孩子……要被他老爹教壞了!
“你……”
“你最好老實一點,在亂動我就再吻你!”墨七言頭也不抬的威脅。
我撇撇嘴,什麼嘛!你欺負了人家還不讓人說話,你以為你是舊社會的地主老佛爺啊!
不滿的又瞥向另一邊,開了燈我才終於看清我剛剛踩到釘子的地方竟然還散落著好幾個圖釘。不止那裏,整個房間四周都有。
這可是五星級酒店,衛生標準沒有最好隻有更好,怎麼會這樣?
我不相信是房嫂打掃房間沒弄幹淨,想到那個色鬼之前說的話,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也許那個色鬼說的對,的確沒搞錯,我就是那個送來給他的女人。
可,那個送人來的女人又是誰呢?
我下意識看向角落裏的色鬼,想著等一會兒墨七言幫我包紮完就去問問他那個女人是誰。
但沒想到角落裏的色鬼突然痛苦的嚎叫了起來,渾身還不斷冒出陣陣黑氣,渾身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
元寶嚇了一跳,直接跑到了我懷裏:“麻麻,他怎麼了?好嚇人。”
你問我我問誰!你是鬼你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墨七言微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那個色鬼身上的皮肉徹底脫落幹淨,隻剩下一副枯骨架子,嚎叫聲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色鬼的皮肉和骨架也徹底消失在空氣裏。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發的變故讓我們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麼這麼巧,偏偏在我想要問他的時候他就消失了?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牆壁,那另一麵就是郭宜雯的房間。
視線移到墨七言臉上,我目不斜視的盯著他:“你為什麼要把元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