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要不放過她吧。”我承認,之前她對我做那麼卑鄙無恥的事我氣得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可我也是女人,麵對這樣的情況,那種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但墨七言並沒有如斬月一樣聽從我的話,而是伏在我耳邊淡淡說到:“同樣的錯誤,千萬不要犯兩次。”
他指的,是我上次求斬月放過錦繡的事。
“你怎麼會知道?”
墨七言瞥了眼我脖子上的聚魂鈴:“我說過,有它在我什麼都知道。”
“那你也知道我父母出事,我被綁架,還有在冥界待了半個多月的事?”
墨七言沒否認,也就是說,他全都知道。
“那你幹嘛不來?”這是我最想問的事,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知道我的害怕我的絕望,但你一直到現在才出現!
墨七言愧疚的把我摟在懷裏:“對不起,我當時身不由己!”
他當時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並不相信,心裏還是對他氣的不行。也沒搭理他,任由他抱著我出了廠房。
身後是錦繡幾近崩潰的求饒聲和慘叫聲,更多的是那些流浪漢無恥的淫笑聲。
終究我還是沒能阻止那場荒唐,因為墨七言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伍續、哥哥、我和無憂爺爺被折騰成這個樣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我沉默了,即使現在被傷害的錦繡,我覺得對不起的卻是錦溪。
但這一切都是錦繡自己咎由自取。
而在隔天的報紙上,我就看見了錦繡的新聞。
標題是,妙齡少女深夜露宿廢棄工廠,慘遭二十餘名流浪漢性、侵!
而錦繡聽說由於處女身被破,之前所練的蠱術毀於一旦,一時想不開竟然投河自盡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樣的,不難過卻也高興不起來。
一時之間清城被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猜測那個女孩子是誰家的,為什麼半夜會獨自去廢棄工廠,她父母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被警察抓到監獄的艾烊看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瘋了,拚命控訴是我和無憂爺爺帶人去害錦繡的。
但由於艾烊入獄期間多名警員遭到他的毒手,所以沒一個人願意聽他的話,並對他大打出手,每次都把他打的半死不活又扔回號裏。
無憂爺爺年紀大了,被艾烊這樣暴打一頓在醫院愣是住了一個月才回碧落觀,無難道長和無愁道長看見無憂爺爺的時候激動的老淚縱橫,三個老頭抱在一起哭了好一抱。
恢複如初的伍續更是噗通一下跪在無憂爺爺麵前,自責說自己沒用。
看著人家其樂融融的畫麵,我覺得我跟墨七言真的該走了。
而哥哥自從被林蕭和小山帶走已經整整一個月了無音信,我反倒覺得有一絲輕鬆。
跟爸媽說哥哥跟著朋友出差了,本來爸媽還挺生氣的,說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讓他陪陪他們竟然還出差了,但看見我把‘男朋友’帶回來了,倒也沒在說啥。正所謂一個女婿半個兒嘛,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偏偏墨七言這個家夥特別會討老兩口的喜歡,整天把老兩口哄的樂的不行。
當然,要說最讓我高興的事兒,還是元寶回來了。
那天晚上,墨七言照例不要臉的擠上了我的床,沒想到胸前的麒麟玉突然顫動了幾下。
我激動的不行,猛地坐了起來,果然看見元寶那個小家夥晃晃小腦袋就坐在床邊。
“元寶!”
“麻麻!”元寶看見我也是高興的不行,撲進我懷裏,小臉蹭來蹭去的:“麻麻,元寶好想你!”
“麻麻也好想元寶!”
一旁的墨七言突然冷冷出聲:“現在是不是我也有點多餘?”
我看著他沒好意思點頭,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您的確很多餘,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出去睡沙發?
哪知墨七言還沒出聲呢,元寶這貨突然抓著我的手和墨七言的手放在了起來:“粑粑麻麻應該一起睡才對!麻麻,你怎麼能讓巴巴去睡沙發呢!”
我欲哭無淚,這臭小子是猴子請來整我的吧?
反觀墨七言滿意的笑笑:“好小子,是巴巴的好兒子,快回去睡覺吧!”
於是小家夥聽話的鑽進了麒麟玉,而墨七言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摟著我躺下了。
美其名曰:“這是元寶的心願,我們不能傷了孩子的心。”
我靠!我還沒來得及問這一個月元寶都做什麼了呢!
還以為日子會這麼一直平靜下去,沒想到,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