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向了墨七言,臉色變了變。
反正好像我睡了一覺之後,三個人都變得怪怪的。
後來我才聽林蕭偷偷告訴我,原來我在睡著的時候竟然一直在叫墨七言的名字還一邊叫一邊哭。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怪不得他們都那麼看著我呢。
“不過……”林蕭神秘兮兮的瞥了哥哥一眼,發現他完全沒注意我們,才小聲說到:“你還叫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我一愣,條件反射的問到:“誰?”
“鍾藍雨。”
“鍾藍雨?”
林蕭說完就迅速跑到了哥哥旁邊,再也沒跟我說一句話,但我心裏卻總覺得怪怪的。
在我的記憶裏麵,我絕對不認識一個叫什麼鍾藍雨的,可我為什麼會在夢中叫她的名字呢?
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總覺得我跟這個鍾藍雨之間似乎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可這個鍾藍雨,到底是誰呢?
“好了,走吧!”
哥哥聲音一出,我才回過神來,發現天早就亮了,昨晚後半夜過的還算平靜。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人也清爽了不少。
伸了個懶腰一回頭我就愣住了:“哥,你是抱著我走了一段路了嗎?”
“沒有!”哥哥搖搖頭:“我們醒了之後那古鎮就不見了,也許又被風沙給埋上了吧。”
說著林蕭往前走了幾步:“你們看,好像連路都跟昨晚不太一樣了。”
聞言,我們過去看了看,果然。
昨晚來的時候這裏到處都是小山丘,但現在不但一片平坦,路上還有車軲轆長年累月留下來的痕跡。
聽昨晚那個拉水的司機師傅說,他們是附近唯一一個製水廠的工人,長年累月給這片沙漠重心的救助站送水,想來這痕跡,就是他們留下來的吧。
直到司機留下來的水和食物都吃完了,我們可算是看到了沙漠邊緣那一片片綠植,激動的差點沒暈死過去。
本來快虛脫的身體頓時來了力氣,掙紮著就要衝過去,墨七言沒好氣的拍了我屁股一下,我當即就老實了。
我怎麼忘記了我還在他背上呢。
由於實在太累了,腳底也被滾燙的沙石燙傷了,墨七言索性把我背了起來。
就算天上的太陽再大,靠在他冷冰冰的背上也覺得舒服多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剛走出沙漠之舟就看見了小山翹首以盼的模樣,一見到我當即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我從墨七言的背上扯了下來:“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學會矜持!矜持啊!”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他,我矜持你妹啊矜持,姑奶奶腳底板都要流膿了你知不知道?竟然還這麼大力的把我扯下來!
不等我說話,哥哥先跨過來一步一巴掌糊上了小山的腦袋:“你大爺的!就不能輕點,再把小魚腳傷了你看我怎麼懲罰你!”
林蕭也狠狠瞪了他一眼:“搗亂的玩意兒。”
墨七言更狠,大手一揮把我又抱了起來,挑釁似的看向小山:“有能耐你再拽一個。”
可憐巴巴的小山簡直委屈的不行,站在那裏要哭的心都有了。
“你們都欺負我!”
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心腸軟,實在看不得他這個樣子,回頭衝他擺擺手:“小山快來上車了!”
“艾!”見我招呼他小山樂得不行,之前的陰鬱一掃而空,蹦噠蹦噠就追了過來。
有時候真的覺得小山單純的就像一個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性格讓我羨慕的不行。
剛到車門口,車門就被人從裏麵一把拉開了,赤練和伍續齊刷刷的坐在車裏麵笑臉盈盈的看著我們。
赤練更是誇張的探出了半個身子來撲墨七言:“小七言,我想死你了!”
我下意識往墨七言懷裏縮了縮,好家夥,我不要被這個家夥碰到,我不要,我不要啊!
還好墨七言反應後快,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赤練沒撲倒墨七言不說,自己還摔了個狗啃泥。
哎呦喂,那麼高的桌椅掉下來還是下巴先著地,想想我就想笑。
小山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我還以為他是要扶赤練一把呢,結果這貨蹲在赤練眼前哈哈大笑:“赤練,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咋不摔死你呢!”
一聽這話,原本還趴在地上裝死等著墨七言去扶他的赤練,一手撐地一手抓住了小山的領子,使勁一拽小山就被他當成了人肉墊子。
從車裏鑽出來還特意在小山背上蹭了幾下腳底板,這才又雄赳赳氣昂昂的上車了。
哎呦我的媽呀,那十公分的大高跟鞋看的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