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鑽啊!有人攔著你嗎?”
赤練大概是沒想到我真敢接話茬,楞了一下後笑嘻嘻出聲:“我又沒被自己喜歡的人當麵拒絕,我為什麼要鑽老鼠洞?”
伍續和小山麵麵相覷,看我越漲越紅的臉大抵也猜到發生了什麼。
小山一把拉過我,恨鐵不成鋼的嗬斥:“你怎麼回事?說到的一起奮鬥呢?怎麼你自己先忍不住了呢!”
伍續也是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一邊歎息一邊往外走:“看來等老高回來我得跟他好好談談了!”
喂喂喂,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還嫌我丟人丟的不夠多啊,幹嘛還要跟我哥說!
小山痛心疾首的拉著我:“完了,老大回來了知道他寶貝妹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定怎麼懲罰我呢!我看我還是提前收拾收拾包袱準備跑路吧!”
我說你們有沒有搞錯?你們兩個現在要做的事兒難道不是來安慰我嗎?你們的重心是不是搞錯方向了?
看著他們兩個都離開了,我也氣呼呼的往外走,正巧和走進來的墨七言走了個頂頭碰。
心裏的火氣還沒消,這會兒看見他我是又臊得慌又氣得慌,狠狠推了他一把:“好狗不擋路!”
我沒心情去看墨七言現在的臉色,我管你高不高興,你讓我不高興憑什麼我還得顧忌著你!
晚上,我自己拿出藥水對著鏡子換藥,本來快好的傷口經過白天的‘劇烈運動’又裂開了,流的血把紗布都浸透了,藥水一擦上去疼得我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我還沒看清來人手裏的東西就被人猛地搶走。
看清是他,我直接打開了他伸過來給我擦藥的手,兩手一攤:“把藥給我,你出去!”
“你自己上藥不方便!”墨七言冷著聲音說到,冰冷的眼神幾乎要把我凍僵了。
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慫!我最後的一絲尊嚴,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踩腳底下!
猛地從他手裏搶回藥水,動作太大又扯到了傷口,當即痛呼出聲捂著脖子蹲在了地上。
疼疼疼,真疼!
那個混蛋斬月,用什麼方法證明不好?或者你換個地方割也行啊,脖子是多脆弱的地方,你丫也忒狠了!
白婭,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我這一刀可是替你挨得你知不知道?
不過我挨了斬月一刀居然沒死,也真神奇,難道真是那個叫什麼白婭的在天上保佑我?
她的血都用來禱刀了,大抵早就死了吧!
“高小魚!”
看見我痛成這個死樣子,墨七言咬牙切齒的叫著我的名字,眼底的疼惜是那樣的明顯。
我連連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別傻了,他根本不喜歡你,怎麼可能還心疼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你能不能出……”
‘去’字還沒說出來,手裏的藥水再次被奪走,他突然打出一團鬼氣直接把我掀翻在床上,一大團鬼氣立馬四散成四小塊,分別禁錮著我的雙手雙腳。
我就這麼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他拿著藥水認真仔細的給我上藥。
每次我疼的吸氣,他都會停下來給我往傷口處吹風,涼涼的感覺真的把疼痛減輕了不少。
我再也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墨七言動作一僵,雖然還是緊抿著雙唇給我擦眼淚,但他眼底的驚慌還是沒躲過我的眼睛。
擦到嘴角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變得粗暴,我覺得我嘴唇都快被他擦破皮了,火辣辣的疼。
但他好像覺得這樣還不夠,猛地扔掉手裏的麵巾紙和藥水,脫了外套整個人欺身壓了過來。
充滿懲罰意味的吻重重落在我的雙唇上,本就被他擦的生疼,再被他這麼一吻,疼得我差點沒哭出來。
手腳的禁錮突然消失,我拚命的用雙手推拒著他,卻被他反手抓住固於頭頂,另一隻手猛地砸在我腦袋旁的床板上,怒吼的看著我:“高小魚!”
我動作猛地僵住,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這樣的墨七言讓我覺得害怕又陌生。
明明是你自己說你不喜歡我的,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你究竟把我當什麼?高興了就過來逗一逗,不高興就可以跟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變態去看姻緣石嗎?
我們就這樣互相瞪著對方,許久,他突然起身,抓過剛剛扔到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
門開了一半,他頭也不回的冷聲說到:“你再敢讓其他男人吻你,就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