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點,後背突然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驚恐回頭,居然是一口紅得發紫的棺材!
裏麵該不會有死人吧?
想想大柱子和胡阿婆變成僵屍的模樣不禁嚇得直咽口水,條件反射的站在離它最遠的地方。
可偏偏你最怕什麼它就來什麼。
靜謐的石室突然響起木材摩擦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尖銳,我感覺我頭發都豎起來了,恐懼的大眼死死瞪著那棺材蓋被一點點推開,然後‘哄’的一聲巨響落在地上。
我被那聲音嚇得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然而等了半天都沒見有東西從棺材裏爬出來。
難道是時間久了棺材蓋自己滑下來了?
嚐試著往前挪了幾步,但棺材太深,離遠看除了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而且我每走一步,牆壁上的燭火搖晃的就越厲害,我真怕沒等我靠過去蠟燭就徹底滅了。
站在距離棺材半米遠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伸長脖子朝裏看去。
與其一直擔心受怕的站在角落,不如我直接看個究竟,也死個痛快!
快了,馬上就要看到了。
離得越近心跳的越快,咚咚的響聲跟敲鼓似的。
目光剛剛觸及到棺材裏的東西,蠟燭猛地跳躍了兩下然後徹底熄滅,整個石室再次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隻聽見‘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棺材裏出來了……
未知的恐懼刺激下,兩條腿僵硬的立在那兒,動彈不得,想喊也發不出聲音。
有汗順著額頭流進眼睛,我連抬手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心裏期盼著隻要我不動,那東西說不定就看不見我。
可惜,想象總是美好的。
耳邊一股風刮過,一個冰涼濕潤的東西突然從我左臉頰擦過,還伴隨著一聲低沉的笑聲,似嘲笑一般。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是一個任人擺弄的玩具!
手稍微一動我才發現木劍還被我牢牢裹在手裏,我不知道那個東西看不看得見,也不知道這木劍對他管不管用,但這是我最後的依賴了!
感覺到那個東西又繞到了我右邊,我毫不客氣的輪開了木劍,但隻是一下木劍就卡在了什麼東西上,不管我怎麼拽都拽不動。
完了!
我任命的鬆手,連最後的武器都失去了,我還拿啥跟那玩意兒鬥。
我還沒調解好爸媽跟哥哥的關係,我還沒結婚,我還沒生娃,我不想就這麼死了啊!
越想越覺得自己這輩子虧得慌,我嗷嗷就哭了起來。
管那玩意兒是啥呢,反正我打不過逃不了,我發泄夠了,你愛咋地咋地吧!
奇怪的是那明明在接近我的東西竟然不動了,我還能感受到它散發出了絲絲涼意,它應該就在我旁邊,卻遲遲沒出手害我。
我慶幸的猜測會不會是我那幾下正好打中他要害了?
我還在胡思亂想,石室的蠟燭忽的一聲又燃燒了起來,突然亮起的光芒刺得我有點睜不開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環顧起四周。
然後我就看見了一個……妖孽啊!
他還是一個靈魂的時候就已經帥的一塌糊塗了,有了肉身更是要迷死人了。
什麼明星,什麼韓國歐巴,分分鍾把他們秒成渣渣,哦不!秒成粉末,還是風一吹就沒得那種!
前衣襟涼涼的,傻乎乎的低頭一看,怎麼濕了呢?
在一摸下巴,也是濕的!
哇靠!我竟然在對著一個男人……呸!對著一個男鬼流口水?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胡亂摸了摸,就想屁顛屁顛湊過去,卻突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兒,對他的好感當即降低了不少。
“墨七言你混蛋,我特意進來找你你丫竟然還嚇唬我!”
墨七言冷冷撇了我一眼,仰著下巴用鼻孔冷哼了我一聲:“隻能怪你自己蠢。”
“我蠢?喂,你這人……你這鬼有沒有良心啊?”
“你見過會心跳的鬼嗎?”墨七言突然低頭十分認真的看向我,我頓時語塞。
的確,鬼怎麼可能有心呢!
見我不說話,墨七言嘲諷一笑,輕輕一躍就跳上了棺材,然後又輕輕一躍消失在了頭頂的黑暗裏。
我傻嗬嗬的站在下麵仰脖看了半天,都沒見他從那片黑暗裏跳出來。
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他竟然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