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定報紙上的死者就是董瑩瑩,範麗維卻說不是,搞得我也不確定了。卻沒想到晚上董瑩瑩的鬼魂就來找我,還流著血淚讓我救她。
之前大柱子的鬼魂也說讓我救他,我不懂,我隻是一個連捉鬼都不會的普通人,怎麼救得了他們?真要求救也該去找像伍續這樣的人才對。
還不等我開口,大門突然被用力拽開,緊接著一團黑氣飄了進來,我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小魚,小魚,別睡了趕緊起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嘟囔了兩聲,一睜眼就看見老媽一臉不痛快的看著我。
“媽?”
我驚訝的看著窗口射進來的陽光,想不明白我怎麼會在被窩裏?我不是在客廳的嗎?天不是已經黑了嗎?
“幾點了?”
“才五點,你怎麼回事?打從老家回來怎麼變得這麼能睡覺了?我跟你爸敲了半天門,要不是你男朋友在,我跟你爸都進不來了。”
“等會兒!”這回我更懵了:“男朋友?什麼男朋友?”
“你這孩子睡覺睡傻了?我還沒問你呢,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我跟你爸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難道我又做夢了?感覺從老媽這兒是問不出什麼了,索性我自己跑出去看,飯桌前,老爸正跟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交談著,男人雖然背對著我,我還是一眼認出來竟然是鈴鐺裏的那個鬼魂!這怎麼可能?
男人回頭淩厲的目光掃了我一眼,雖隻是淡淡的一眼,我還是覺得渾身一冷,看他跟爸媽告辭我連忙追了出去,沒想到剛一出樓道便沒了他的蹤影,隻剩下樓門口的地上一個銀白色鏤空花鈴鐺。
你到底是誰?究竟想做什麼?
還以為回家會被爸媽一頓盤問,沒想到直到吃完晚飯回房間爸媽都一句沒提,這樣更好,不然他們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董瑩瑩的事兒太蹊蹺,想了想我決定明天天一亮就去她家看看。至於那個鈴鐺……他畢竟救了我那麼多次,應該不會害我吧!
手機在從錦繡家往高家屯跑的那晚弄丟了,工作現在也丟了,爸媽說啥也不肯出點血給我買個新手機,我估摸著除了等老哥回來我也指不上別人了。
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書,屋裏的燈突然忽閃忽閃了起來,我一個機靈坐了起來,警惕的環顧四周。
媽的!最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我又沒有哥哥那一雙眼睛,怎麼老有鬼來找我?更悲催的是我竟然也能看見鬼了?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眼淚當時都掉出來了,知道疼,這回不是做夢了吧?
還以為下一秒就會有一個青麵獠牙,渾身滴血的鬼出現,可等了好一會兒愣是什麼都沒有。
反應過來是燈絲燒了我自嘲的笑笑,我這是讓鬼嚇出毛病了!
還是睡覺吧,天亮了買個燈泡換上就行了,摸黑鑽進被窩剛一翻身突然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滑滑的,好像是、是人的皮膚?
動作猛地僵住,大腦一片空白,緩了好半天我又試探性的往前伸了伸手,心裏默念‘剛剛是幻覺,剛剛是幻覺’,可是不出意外的我又碰到了那個冰涼的物體。
剛要驚呼出聲,一隻冷如冰的手毫無預兆的就捂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從被子下握住了我的腰,隻是輕輕用力我就被拖到了床裏,撞上了一個同樣冰冷的懷抱。
shit!反應過來我真想一腳踹過去,這年頭連鬼都進化成色狼了嗎?
“噓!”耳邊突然響起那熟悉的嗓音,我心裏的恐懼竟神奇的消失不見了:“你爸媽都睡著了,別吵,我也困了。”
這……他……難道就想這麼摟著我睡?可您這麼冷的身體是想凍死我?我哪睡得著啊。
漆黑的房間裏,一米八的大床上兩個欣長的身影緊緊相擁著,一個安靜的似已陷入甜美的夢鄉,一個卻凍得牙齒都在打哆嗦,腦袋清醒的不得了。
一連串的疑問蹦蹦的往外蹦。
他是誰?他在高家屯的時候為什麼要救自己?為什麼當時隻是瞬間的影子現在卻像有了實體一般?他又為什麼要接近爸媽?
“我叫墨七言!”還以為已經睡著的男人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抬頭看向他,因為已經適應了黑暗,借著月光也能看清楚他的臉。
我一直覺得韓國整過容的歐巴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如今放在這個墨七言麵前一比,簡直被瞬間秒成渣渣。隻可惜他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心跳的活人,不然讓我倒追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你現在摸到的是聚魂鈴的溫度,我還是一個靈魂,隻有你看得到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