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天下之中,有四海十洲三島,相傳在蠻荒之季,妖獸橫行,肆虐世間,世人死傷無數,隻能藏匿於地底,喘息生存,所處環境之惡,為今世所難見。或許蒼天憐憫眾生,後有四人偶然尋得寶藏,得諸多修行之法,四人悟之,初有強身健體之效,後深入修煉,有移山倒海之功,後有修仙之人,驅逐妖獸,世間漸漸恢複生機,紮根於塵世的世人,一代代繁衍,固塵世有修仙一說,亦有傳奇之人,此為蠻荒紀。
天下平靜之時,隱藏有許多禍端,四位傳奇之人,廣傳修仙之法於世間,以致其後世人貪念起,掀起一波波大戰,這一戰,就是數百年,此為百戰紀。話說百戰紀之後,天下趨於安穩。十洲三島相安無事,已過了數百年,所謂十洲三島。十洲三島為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昆侖島、蓬丘島。昆侖島超然於世間,有星辰殿,精通占卜預言之說,預測天下吉凶,曉天下大勢。
古老的星辰殿,散發的諸天星辰的影像,年老的星相師,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星象,殿前,碧天宗宗主莫天涯、風雪宗宗主百裏千、衝雨山山主軒轅武以及一眾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天下之間,風雲幾十年,許久不見的星辰殿發出古老的鍾鳴聲,讓這超然於世的三大門派再次聚集。
“各位道友,這星辰殿百年不遇之事今朝遇見,可見非同一般。”莫天涯一身白衣,仙風道骨一般,站在眾人中間,儼然有引領天下群雄之勢。
“除了百年前那場劫難,天下太平許久,不知星辰殿今朝是何故?”軒轅武堅毅的眼神透著一股霸氣。
百裏千眼神有股擔憂,看似文弱的樣子,殊不知,揮揮衣袖,就是天下大亂,他語氣也是格外平靜,“難道又有部族要掀起一方戰爭?”
星相師幹涸的眼神,穿越古今,瘦弱的胳膊,揮舞著一個個特別的符號,盤旋在空中,像是在勾起某種古老的記憶。一位年輕的星相師侍立在左右,他眼角狹長,眉宇間透著一股冷厲的氣息,隻是他的眼神深埋在星相師的衣袍之中,無人知曉他是悲是喜。
時光悄然而逝,眾人隻能默默等待,幾位宗主談笑風生,像是這種波瀾早已司空見慣。突然星相師怒睜雙眼,用力揮舞著幾個符號,在那片空域當中,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瞳孔,甚是妖異。星相師大驚失色,蒼老的麵龐仿佛一下子變白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幅令人恐懼的畫麵,但刹那間就恢複了平靜,星相師口中吐了一口鮮血,身子晃晃悠悠的癱倒了地上。當星相師倒地的時候,眾人大驚,這可是百年之中從未有過的情景,大家深知此時非同小可。
莫天涯趕忙從懷中掏出幾枚丹藥,放入到星相師口中,幾分鍾後,星相師緩緩醒來,手用力的指向西方,口中念念有詞道“血···瞳···再···現,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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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輪轉,冬去春來,百年時光悄然而過。也許是平靜了太久,一場驚天故事正在慢慢上演。正所謂“道不盡天下事,數不清英雄人,風雨悄然過,世事也變遷,喧囂過後,終歸於平靜。”
玄洲,雲山城。一場罕見的大雪襲卷了整個城池。
雪一直再下,沒有絲毫要停歇的跡象。大雪紛飛的時候,誰又會在意這個在風雪中穿行的影子,塵楓一身黑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在葉落村中疾步負劍而行,隻是一雙透著血色的眼睛,讓他多了幾分冷厲。
幾十年不遇的大雪,讓這個坐落在葉落山的村落,變得格外的安靜,每家每戶的人都在家中烤著爐火,盼著這場大雪的結束。塵楓來到這個寧靜的村落,佇立在村口的枯樹之下,一幕幕往事在他腦海中浮現。
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在這個小山村裏,他是別人眼中的野種,幼年時,小夥伴的欺淩,村民們的嘲笑,讓他無數次在睡夢中驚醒,是恨意、是憤怒、更是不甘,他不善言語,隻是默默的忍受著這一切,父親一樣話語不多。
“父親,我母親呢?”童年時候他無數次詢問。
“你母親在你出生時就去世了。”每當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塵子雲總是有幾分惆悵。
“那她的墓在哪?我想去看一下。”
“一把火燒了,沒有墓。”塵子雲的回答總是讓他覺得冷冰冰。
稍微長大之後,他遍尋家裏的足跡,從來都沒有發現一絲母親留下的痕跡,隻是聽人說,在他繈褓的時候,父親帶著他來到了葉落村,就在這間祖輩留下的簡陋的居室裏住了起來。
看著別家的孩子埋在母親的懷裏,他總會偷偷的哭泣,他做夢都想,感受一次那種溫暖,可現實的情況卻是冷嘲熱諷。塵子雲幹完農活之後,總會喝的醉醺醺的,仿佛這個世界與他無關,一切的一切,可每當有小夥伴欺淩塵楓的時候,他總會站出來,護著他······塵子雲的眼神裏總是有著苦楚,隻是從來不會對別的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