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陽,今晚有時間嗎,咱們一起吃飯,我有話想跟你說。”
“好,今晚我去找你,一會兒見。”
許弋陽那邊好像有點忙,匆匆的就掛了電話。
“陳青,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許弋陽匆匆掛了電話,伸手扯住陳青胳膊。
“哈,這話問得真可笑,那剛才呢,又是誰給你打的電話。”陳青滿臉不屑,甩開許弋陽的手,抱胸靠在走廊上。看著許弋陽對他怒目而視。
“陳青,我不知道你最近在搞什麼,但是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別再做什麼幼稚又害人害己的事兒。”許弋陽慢慢斂下怒氣,試圖舒展眉頭跟陳青講話。
“許弋陽,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我現在,以後做什麼跟你他媽都沒有一毛錢關係!”陳青卻突然怒氣叢生,亮起嗓門扯著喊出聲來。
轉頭離開,陳青再也不想被許弋陽丟下,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與自己漸行漸遠。
“陳青!陳青!你站住!”許弋陽上前追了兩步。
但是最終,許弋陽沒有追上去,陳青也沒有停下轉身。
兩個人終於還是像小行星,看著就快要相交相遇了,卻隻是假象,轉個身就要遠離了。
至此之後,永不相見。
“暮暮,今天我有點事兒,電話裏也沒仔細聽你說,你是不是說有事兒來著。”
晚上許弋陽黨暮橋還是去了上次兩人午飯去的許叔家的店――再回樓。
“是,弋陽,這事兒其實我早就有猜測,我當時想著,可能沒什麼,就是我想多了,但是今天我發現我想錯了,所以這事兒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的。”黨暮橋一番話說的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
許弋陽從沒見過黨暮橋這樣子,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壓在心頭。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吞吞吐吐的了,直說。”許弋陽放下筷子,手在桌下握緊。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就是關於陳總的,他好像誤會咱們兩個了。”黨暮橋終究還是沒有直說,她知道,陳青對於許弋陽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如果他自己猜到也比自己直說戳破來的好。
那種被別人遮蓋陽光的感覺,黨暮橋最了解,痛不欲生。
人生的信仰都被顛覆。
“暮橋,我明白了,今天的會有問題是嗎。”許弋陽很少會這樣喊她,他很聰明,肯能是因為太了解陳青了。
在桌下緊握的手鬆開,仿佛自己早就猜到了,隻是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許弋陽終於明白陳青到底做了什麼,他跟Nison聯合起來,設了個陷阱,套牢了黨暮橋。
“暮橋,對不起了,我沒想到,我真的,我沒想到,陳青他,他變成了這樣,他,你知道嗎,他以前,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兒。真的,我……”許弋陽說著話,漸漸竟然語無倫次,手蓋住眉眼,聲音裏,是哽咽。
黨暮橋第一次見到這麼失態的許弋陽,她明白了,陳青,還是許弋陽心裏的白月光,隻是他現在還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的白月光失去自己的庇護之後,竟然被烏雲遮蓋了。
是啊,這是多麼讓人難過的事兒啊,不怪陳青,不怪Nison,就怪自己,怪自己力所不能及。
“弋陽,沒關係的,這會議既然我已經參加過一次了,之後我就會跟到底,有什麼就隨機應變吧。我跟你說這事兒,是想讓你去跟陳總好好談談,你們說不定有誤會啊。”黨暮橋把抽紙放在桌上,沒再多說安慰的話,這一個動作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