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S市陰雨綿綿,打濕了窗,整個城市浸在霧裏。
咖啡館輕柔的放著張懸的那首《關於我愛你》。季月光坐在溫清酒的對麵,拿起杯子呡了一小口,嘖嘖著說:“阿九你的口味還是這麼獨特,這青檸汁酸的要死,不知道你是怎麼保持這麼多年不變的愛青檸汁。
“嗬,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喜歡青檸汁的。”溫清酒有些自嘲的開口。
“阿九啊,你有喜歡的人嗎?”季月光憂愁的說。
“有啊,從年少到成長,從喜歡到愛。”溫清酒看著窗外的車流人潮微皺著眉頭開口。
“唐心動她哥還在糾纏我,但我對他沒意思。”
“唐斂?我不怎麼喜歡他。”溫清酒疑問。
“嗯,我可能要孤獨終老了,沒人愛,沒愛人。阿九,你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叫什麼名字啊?”
“蘇南京,他有著全世界最好看的眉眼。”溫清酒微紅著耳根開口,蘇南京這個名字,在她心裏已經念了好幾遍了,歇斯底裏。
“蘇南京……蘇南京?那個首長?”季月光有些驚訝的問。
“嗯,蘇南京,就是他,也隻有一個蘇南京。”溫清酒看著窗上倒映著的她的模樣,在腦海裏細細勾勒出少年清風朗月的眉眼,如今,應該會深邃成穩不少吧。
曾經的曾經,她還在記憶裏那個破落的孤兒院,剝落的牆皮上印著血紅的“拆”字,哭喊聲與機器的重錘聲,她就這樣沒了最後一個庇護所,她跟其他沒人要的孩子一樣上街乞討,餓的頭昏眼花的她受到了別人所資助的一個菠蘿包,那個是一個怎樣的少年呢?有著受上帝青睞的眉眼,矯健的像鷹一般的身姿,將她從那一群又贓又臭的乞丐堆裏救了出來,哦不,她那時候也跟那群又髒又臭的乞丐一樣。
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可憐人一樣,她的一整顆心,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全部撲到了他身上,隻因他的那一句:
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的,溫清酒。
他叫了她的名字,它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名字可以這麼好聽。溫清酒,是她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她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她是一個被遺棄的存在,那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被需要,她第一次知道,其實除了孤兒院,她還有別的依靠。後來的她遇到了季月光,季月光給了友誼,季月光的家有著她所羨慕的家的模樣,爸爸媽媽女兒,溫馨而美好,季爸爸季媽媽也拿她當女兒一般對待,但她注定是要流浪的人。
蘇南京啊,我溫清酒此生本無心,隻因世間有個你,我方寸全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