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說了這句話後,君涼殊給她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像是變成了木頭人,呆愣在哪裏,一動也不動。
“子殊,子殊?”清淺疑問的轉過身子看著君涼殊此刻還保持著給她擦頭發的樣子,再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震驚,不可置信,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君涼殊被清淺的笑聲驚醒,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消息,結結巴巴的問:“淺淺,這是,這是真的?”
清淺伸出手抱著此刻已經快要傻得君涼殊,幸福的笑著道:“是啊,這是真的,子殊。”抬起頭看著君涼殊,接著說:“我們有孩子了。”
看著清淺嘴邊幸福的笑意,君涼殊放下手中的毛巾,輕輕的撫摸著清淺的臉,清淺自然的把臉緊貼在君涼殊的手掌上,而後蹭了蹭。
君涼殊蹲下身子,和清淺平視,眼神平和溫柔,寵溺的道:“淺淺,謝謝你。”
“子殊。”清淺抱著君涼殊,頭放在他的肩上,看著君涼殊的側顏。
“嗯?”拍著清淺的背,觸手是清淺濕了的衣服和頭發,突然緊皺著眉頭,自責頓時充滿了心裏。
顧不得清淺還未說完的話,就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後,轉身去衣櫃取清淺的衣服,順帶去了桌子那邊拿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毛巾。
把衣服放在床邊,毛巾搭在自己已經翻起衣袖的胳膊上,正準備給清淺換衣服,手剛到領口卻被清淺拉住。
不解的望著清淺,說:“要給你換衣服,乖。”
一個乖字讓清淺紅了臉,可是清淺還是拉著君涼殊的手不放,看著全身濕漉漉的的君涼殊,擔憂的說:“子殊,你的身體才剛好,你快去換衣服,我自己換。”
“我先給你換了,我再去換。”君涼殊哄著清淺說。
“不要,你快自己去換吧。”清淺任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毫不鬆口,鬆開君涼殊的手,自顧自的換衣服,晾著君涼殊。
君涼殊無奈的去拿自己的衣服換,目光還看了一眼清淺的腹部,滿麵春光。
等到兩個人都換了衣服,南柯在耳房裏也升起了火爐,夜和池故淵也燒好了熱水放在了耳房裏,薑湯和藥放在耳房裏的桌子上。
夜走到房間外,咳了咳,抑揚頓挫的道:“公子,夫人,熱水和藥以及薑湯已經放在耳房裏了,公子和夫人可以沐浴了。”
說完了以後還仔細聽了一下房間裏的聲音,發現什麼也沒有聽到,不高興的慢慢磨蹭著離開。
“夜,待會把蘇弦找過來。”君涼殊抱著清淺從房間裏出來麵不改色的去耳房。
徒留下夜一個人站在走廊裏看著他們進了耳房的身影,南柯走過來不說話就拉著夜離開。
世子抱著世子妃,好羨慕啊,他什麼時候才能抱到他心愛的人,依依不舍的把目光從南柯的身上移開,堅定著步伐去找蘇弦。
至於耳房裏發生的事,夫妻之間的樂趣,不可遠觀,亦不可褻玩焉。
等到君涼殊和清淺沐浴完從耳房裏出來的時候,蘇弦已經在他們兩個人的房間繼續坐的快要發黴了,看見他們兩個人進來,陰陽怪氣的道:“呦,舍得從耳房裏回來了?”
君涼殊拉著清淺坐下來,正準備給清淺倒茶,突然想起來清淺有了身孕,放下手中的茶壺,起身走了出去。
蘇弦氣憤的喝了一杯茶,道:“他去幹什麼了?”
清淺幸福的笑,道:“他應該讓南柯給我準備蓮子羹了。”
“你們……兩個好樣的,虧我以為你們怎麼了?在這裏等了你們兩個這麼長的時間。”蘇弦氣不打一處來。
“蘇弦,我懷孕了。”清淺淡定的說,然後笑著,彎了眼睛看著蘇弦端著茶杯一動不動的樣子。
果不其然,君涼殊手中端著蓮子羹進來了。
蘇弦心中已經在風中淩亂了,這兩個人讓他該怎麼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