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透過一層一層的暮靄照射在每個人的心上,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愛意與溫暖,可是總是有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那裏擁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堪與黑暗,而明國的槐聲宮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夏國的街道上一個紅衣女子走在人群中,手中拿著一個兔子形狀的薑糖,不時咬上一口,然後轉頭望向後麵離自己一步之距的月白衣男子,男子的身後還跟著藍衣男子和綠衣女子,藍衣男子和綠衣女子手中都拿著東西。
“淺淺,慢點,別急。”月白衣男子雖然麵部表情冷淡,可是他的語氣卻充滿了寵溺。
清淺笑著回過頭看著君涼殊快速的來到自己身邊,伸出手拉著他的衣袖,說:“涼殊,你要不要吃薑糖?”說著還搖了搖手中的薑糖。
君涼殊目光暖暖的看著身邊的女子,淡笑著說:“你吃吧,還要不要了?你如果還要吃的話,我讓夜去買。”
跟在兩個人後麵的夜苦著臉,說:“世子,淺小姐,我沒有手了。”
君涼殊和清淺聞言仔細的打量這夜,不錯,君涼殊看著他不語,清淺點頭表示你說的對,夜再也沒有聽到君涼殊讓他去買其他東西的話,放鬆了心,然而好景不長。
在幾個坐在茶樓裏休息的時候,君涼殊又提了一句故淵找到了嗎?夜耷拉著腦袋,悶聲說:“世子,我真的錯了。”
君涼殊挑眉看了他一眼不語,清淺戲虐的望著夜,南柯一臉擔憂的想要說話,可是又不敢說,隻好端起杯子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茶。
等到南柯再次拿著茶壺想要倒茶喝的時候,發現茶壺中已經沒有了茶,不敢置信的看著茶壺和自己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就看見自己的小姐和夜看著自己,一個人了然的笑著,一個人擔心的看著,而世子則是沒看她,隻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眺望著窗外。
夜擔心的問:“南柯,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頓了一下,接著說:“能喝。”
南柯結巴的回答:“沒,沒什麼,我,我沒事,就是突然很渴。”
“沒錯,夜,你放心,南柯她沒事,就是單純的渴了想喝水而已,隻不過,我記得南柯你不是不喜歡喝茶嗎?”清淺然後笑著說:“難道是因為太渴了,不計較了。”
南柯紅著臉低著頭手中不斷的擺弄茶杯。
“夜,南柯,你們兩個自己去玩吧。”
“小姐。”南柯害羞的說。
“淺小姐。”夜驚訝的說。
“好了,你們兩個也跟了我們這麼久了,南柯還沒有好好的看過夏國國都呢,夜你帶著南柯先回質子府把手中的東西放了,再去好好的玩。”清淺笑著望著一臉通紅的南柯和呆滯的夜。
夜別扭的看著君涼殊,想要請示自己的主子,君涼殊不說話,直接拉著清淺離開,留下已經石化的兩個人。
君涼殊拉著清淺慢慢的走著,清淺看向兩個人雙手交握的地方,笑著說:“終於擺脫他們兩個了。”聽到這句話的君涼殊彎著雙眸笑著,眉心的朱砂痣紅的耀眼。
兩個人都非常珍惜這一天,他們都知道明天就是分離之際,雖然兩人再次見麵相隔不久,但是古語曾言:一日不見,如三秋兮。那應該是幾個秋啊。
“涼殊,你知道嗎?我在兩年前回鳳都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男子。”清淺認真的說。
君涼殊在清淺說到她碰到一個男子的時候麵色還如平常的冷淡,可是他也知道清淺絕對不會輕易的在他的麵前提任何一個男子,可見,這個男子對她產生了影響。
不自覺的對這個男子產生了敵意,嗬,他這是怎麼了?君涼殊將苦澀掩蓋在自己的眼中,清淺沒有意識到她說出這句話時君涼殊的心思,她知道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從未完完整整的了解過君涼殊的心,他的想法,她隻知道他愛她,她也愛他,他不會傷害自己,隻會拚盡自己的全力去愛她。
“我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江南,江南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地方,涼殊,我很希望有一天我們可以一起去江南。”清淺站在君涼殊的麵前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眸,直到君涼殊點頭她才接著說。
“那時候他很失意,我不知道是為什麼?”
“等到他喝醉了以後,他告訴我說他愛上了一個女子,可是他是商賈人家的子弟,而他所愛的女子是高官子弟。”
“他們兩個相愛,可是他所愛女子的家人不同意,不管他怎麼做,他們都不同意。”
“直到有一天他們商量好了對策,他們要私奔,可是,在私奔的途中,女子染上了疾病,他們也遇到了山匪,他們最終獲救了,可是女子也被帶回了家裏。”
“私奔以失敗告終,女子醒來忘記了他,他們兩個從相愛的人變成了陌路人。”
“涼殊,他在逃避,他不敢相信她會忘了他,忘了他們之間發生的種種,他說他是懦夫,他說當他看到她的眼中沒有他時,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