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臨死的時候,總是那麼多情,總是會想到以前的往事。
“怎麼?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小白不死心的問
“不了,人總有一死”她搖了搖頭,眼神空洞,似乎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浮雲。
“你若真的想死,為何要在魔焰地獄活下?”
小白的話說到她的心裏,她閉上眼睛,歎了歎氣“誰知道呢!大概是不想死在黑暗的地方吧!”
男子一笑,卻是沒有發話。
有時候真扽弄不懂她在想些什麼!
隨著沙漏的聲音而來鍾聲響起,大家的再次大喊“殺了妖女,殺了這妖怪”
烽火的燭台沒有動靜,搖搖欲墜的身子不知疲憊,和尚念善卻沒有動手,此時明明是十月的天氣,卻是變得更加的詭異。
那一刻,她抬頭,在茫茫人海中看見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他的臉還是那麼的俊美,卻是少了一些血色。原本潑墨三千,現在卻換上一頭白鬢,他生病了嗎?他的三千青絲去哪兒了?他又為何在此地?他看見她了嗎?
她設想過千千萬萬與他相遇的場景,沒想到真正的相遇了,他卻不再是他。她想質問他,想在他心口狠狠的刺下一劍,可陣陣看見了他的一霎那,她不為所動的心顫抖了!
“你怎麼了?”小白放下手中念的神器問道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明明就醜陋的疤痕,現在卻更加的帶著淒涼,她的眼眶紅了!莫名的東西緩緩從凹凸不平的臉頰落到小白手上。
“你到底怎麼了?”
望著汐月眼眸的方向,小白第一次看見他,那個與眾不同的男子,他的銀發在海風中揚起,霸氣外露。小白從沒有看見這般的人,隻要站在那裏便可以振威四方。
小白從沒有看見汐月哭過,即使在最黑暗的魔炎地獄受著折磨時,即使腿上的裂口和肉分離時,他也沒有見她掉過一滴淚,他本以為她天生不會哭,想來卻是未到傷情處。
她仰頭,苦苦一笑,隨著風的召喚,她說“小白,我們離開這裏吧!我突然不想死了!”
“嗯”男子點了點頭。
漁民們手上拿著火把點點逼近,火光越來越明注。
藍毓在所有人的身後看著淡淡一笑“七哥,看來該動手了!”
殤燁軒淡然看著前方,似乎沒有發現前方女子。
這會子,小白一把手扔掉了手中的器具,大聲道“大家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其實我告訴你們這個女子不是妖怪,她隻是長得醜了些,脾氣壞了點。忍受一下還是可以的”
村民們很是不解,哪管麵前的人說了些什麼,此時汐月深沉的低下了頭,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癡就是白癡,連逃走都要提前通知。
女子一下掙脫了手中的鎖鏈,以勳而不及的速度打掉了村民手上的火把和器具,她無暇顧及其他,直直拉著小白的手往右奔跑。
這下子,妖怪跑了,對於村民們就是一個噩夢,他們不敢去追,隻能開始暴躁不安。
藍毓看了看汐月奔跑的背影笑著“真是有意思,看來不用我們去救了!”
轉眼看著身旁,才發現身旁的人早已不見,藍毓嘴角淡然一笑“看來你還是發現什麼了!”
不知跑了多少個時辰,汐月的腿本就不好使,現在更是疼痛難耐,輕哼了一聲看著旁邊的人“你現在先湘西行走,倒是我會來接你”
“不行,你這樣了我還能跑不成,你會不會死?”小白著別扭的性格,隻要認定的事情是頭牛都拉不回來,汐月無奈,隻能細心解釋。
“你聽著,隻要出了這裏,向西走,你就會到達你所說的那個國家,我不會騙你,會和你集合的。你要相信,我還惦記著你身上的這塊肉”
汐月很細心的解釋,這倒是頭一回,小白雖然心中有所顧慮,不過喜悅都答應好的,也決不會食言。於是小白同意了,向西而行。
頓時,汐月忍不住疼痛而坐下,死死咬著牙齒,隻希望自己還能再多撐一會子!不料,那些和尚早已追趕過來,汐月被逼到了死角退無可退。轉眼看著四周,除了四壁沈某沒有,看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和尚們,敲著木魚,一步一步靠近,念著的咒語莫名讓汐月身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