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咖啡館,蔣浩楠無神地望向窗外。
“蔣醫生,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今早起晚了……”展煜晨趕了過來,襯衣上的紐扣都沒有來得及扣好。
從他的臉上,蔣浩楠看出了昨晚情欲過後的痕跡。
“咳咳!展總,你悠著點兒吧,畢竟做一次手術身體就會元氣大傷,雖然能做了,也不能……晚上不睡覺的做……”
展煜晨一臉懵懂,“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比我清楚嗎,知道你們現在好比新婚燕爾,彼此間比較……哦,處於膠著狀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膩歪在一起,但是作為一個醫生,還是奉勸你一句,女人的身體是極其需要愛惜的,特別是安心那樣剛剛元氣大傷的身體!”
蔣浩楠覺著自己說得夠明白的了,展煜晨該是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可是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卻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蔣浩楠想想真是好笑,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寬了,但是他實在擔心安心的身體。
“哦,你是說這個啊!”展煜晨的臉居然微微泛起了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兩個大男人一大早相約來喝咖啡,談論的居然是這樣的事兒。
“嗯哼!沒睡好,大總裁反應遲鈍了嗎?”蔣浩楠挑挑眉。
“我比誰都心疼安心,她剛做完手術一個月,我怎麼可能呢!這幾天睡不好是因為安心執意要去看沈玉琪,並且吵著要給她換腎,我整晚勸她,才沒睡好。”
“你說什麼,安心還要給沈玉琪換腎嗎?沈玉琪那樣的女人,差點兒害死她,安心這是瘋了嗎?”蔣浩楠一聽,反應比展煜晨都激烈。
“是啊,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這事兒,她都好幾天沒讓我睡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安心做事有她的原則,她堅持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已經托人全國各地去找合適的腎源了,要是能找到,不用安心動刀,那更好!”
“談何容易,別忘啦,安心和沈玉琪是稀有血型!”
展煜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今天一大早就找我,有什麼事兒?”
蔣浩楠拿出一張辭呈,放到了桌上。
展煜晨看了一眼,微微蹙蹙眉,“浩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院長我不想當了,我想去當個誌願者,去山區走走,救助山區需要救助的人!”
“你要去山區?”
“對啊,我考慮很久了呢,一直不敢邁出這一步,前不久一大學同學在山區支教,我看了她的圈子,突然也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做些有意義的事兒,今天來,是來告別,也是來托付的,好好照顧安心,不然我不會饒過你!”
展煜晨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的女人好像還輪不到你托付這一說吧?”
蔣浩楠也笑笑,“你知道嗎,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你這一套!”
展煜晨搖頭笑了笑,“不用你說,我都會把安心當寶寵,過去欠她的太多了,恐怕這後半輩子,都不夠彌補!”
蔣浩楠伸手拍拍展煜晨的肩膀,“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哥們兒,後會無期了!”